是想看看河,再看看有没有运气抓条鱼。”寒洲知道他误会了。
“啊,吃鱼,那好说。可是听人说,吃鱼会犯病的。”大枣放下的心,又有些担忧。
“像我这种身体,吃鱼很补的,也不是什么病都会吃鱼犯病。你放心吧!”
“哦!”大枣放下心来。看来在北京她们老家,有些讲究和这里是不一样的。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抓鱼回来,妹子的伙食确实太寡淡了。
豆腐已经好了,寒洲试吃了一口,看来技术确实是没问题的,比上次还要有豆子的甜香。她想随手再大枣一口,手伸到一半,眼珠一转,又塞到自己嘴里,然后一边吃一边看着大枣笑。她提醒自己,不能随便招惹老实人,现在是特殊时期,跟以往办公室里男女同事关系是不一样的。
大枣已经准备张口了,让寒洲的动作闪了一下,不由得想瞪眼珠子,当然他不是因为生气,他是生不起妹子的气的。
昨天他咬了妹子的手指头,太紧张了,暗自懊恼了好一会儿。现在被闪了一下,他就恨恨地想,再让你的手指头出现在我嘴里,我就用嘴唇和舌头去“咬”一下。
可是,想到这里,他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一下。脸不由得红了。赶紧转身去找盆子,准备切好了小块儿送人。心砰砰地跳,头有点晕晕的。
大枣去送豆腐了,寒洲趁他不在,洗了,然后坐在院子里歇凉。
熏蚊子的艾草有一大捆搁在春灶旁边,大枣走时已经体贴地点燃了一把。
在缭绕的烟雾中星空仍然如此清晰和明亮。
而她寒洲,如此有闲地在院中歇凉。不是在查资料备课,也是不在拖地板或检查孩子作业。
有多久孩子睡前没有人念书给她听了?
老陈肯定没有时间打游戏了。
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良子,我能来这里,你就不能来吗?你看我现在,年轻漂亮,还健康,如果你来,向我求婚,我是不会拒绝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这里,寒洲自嘲地笑了。如果真的那样,他来了,自己会不会答应了又后悔?因为和良子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会想着老陈和当当,这是不是又委屈了良子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放过他吧!
愿你在天上过得好,良子!
想到这里,寒洲泪流满面。这是听到良子死信,她第一次哭。
良子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老陈是第一个吻她的人,但初吻的颤抖给了良子。说起来良子真是冤,那天送她散步回来,天光很好,气氛温柔,一件没有预谋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良子张开怀抱就想抱住寒洲,同时就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嘴唇。可是一瞬间,寒洲跳开了,以平时没有的弹跳能力跳开了!寒洲也说不清当时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别的,肯定的是,“哥儿们”这种关系的定位那时候没有跳出来作祟。后来良子走了,也没有生气,也算让寒洲安抚得不错,或者他自我安慰的功夫不错。但那天晚上,就在那天晚上,寒洲做了个清晰的梦,她被良子吻了,良子在梦里说,你再睡会儿,我出去挣钱。好像还梦见他穿了件绿色的军大衣,好奇怪,他是从女生宿舍里在众目睽睽下走的。寒洲清晰地记得,她颤抖了。
现在想来,良子和老陈都很冤。她对不起的是两个人。
大枣送了东西回来,闻到艾草的香味,也看到了小寒妹子的样子,她抱着膝盖,仰望着星空,脸上有亮光一闪。
她哭了。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哭。
大枣心里一疼,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他放轻了脚步,走了两步又咳嗽了一下,算是先送个信儿,怕吓着安静自处的妹子。
“你回来了?”寒洲打招呼,却没站起来。同时扬起袖子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偷偷地把脸上的泪抹掉了。这么些年,她还是不习惯在人前掉泪。
“嗯。”大枣应答,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怎么说?”她迅速地调整情绪。以前刚和领导生完气照样神采飞扬地走上讲台,功夫是练出来的。
“他们,哈哈,他们当然很吃惊了。我说是你做的,他们救了你才有豆腐吃。”大枣想说些开心的话让小寒妹子听。
“什么是我做的?我可不敢贪功。这活计一个人可做不了。”寒洲这么说,心里也知道大枣这么说的心意。他真是个好人。
“嗯,翠翠姐还想知道怎么做呢?非要拉着我说话,所以回来晚了点。”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