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让您明白,请画师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翻身上马,跑了!
这天,扶苏从皇帝寝陵的工地上回来,到工艺品店正式邀请小寒去看他的书房。
“是在宫里吗?”
“不是。是我在外面的院子。”
“哦,有钱人真好!”寒洲撇了撇嘴。
扶苏呵呵一笑,小寒的表情真生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吧,看看就看看。”
其实,这些天以来寒洲一直在琢磨壁画的事情。尺幅大的画儿最难是构图,也许事先是想得明白的,但一落笔,视野只在方寸之间,难免就顾此失彼。所以大画家都是先从小画开始的,到了一定阶段才尝试大画儿。
要说取巧的法子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只画比较单一的事物,比如连绵的群山,奔腾不息的流水,看到不合意之处,可以变通思路略作改动。她在画展上曾经看过整面墙上都是粉红的牡丹,那就是花海,虚虚实实,远远近近的,看不到根,也没有叶子,只觉得花开季节热烈的冲击。当时她就想,画画儿之人肯定事先没有想清每一朵花所在的位置,只是要表现繁花锦簇时节人的感觉,所以就这么浓浓淡淡地一朵朵、一簇簇地堆叠下去,到最后画儿成了,花朵便开满了墙壁。
那样也很美好。
现在的条件是颜料不足,她打定主意只用墨。因为是男人的书房,颜色单一一点也没什么。何况,中国画墨分五彩,浓淡相宜,也可以做到远近分明。
但是,她过去漫画和炭笔画画得比较多,国画几乎没画过,油画学过些日子,也只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自己创作是没有的。她理论多实践少。书画展看得多,会评价不会操刀。
她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线条和造型她是过关的,文人画中的诗意应该可以表现,只画单一的事物也可以对付大尺幅的挑战,用墨这一关有些难。国画中的技法她懂,但是不会用,这手下的功夫得长期地练。大写意看着潇洒实际很难,以她的能力还没有到那一步,她没有那气魄。何况是壁画,要蹲着画,有气魄也得被这种姿势压得气魄打折。另外,墙壁若是太大,不容易一气呵成,大写意是万万不敢的。
所以她给自己这项工作的定位方向选择小写意,像以往画漫画一样,注重局部细节的刻画,用线条和造型先把整个画面的轮廓做出来,局部的修改润色在熟悉墨色之后慢慢添加。她曾经看过一个书画视频,画家画叶子画坏了,改成块石头,人家能这么做,她也可以这么做,不过是多添加几块石头。
国画的技法嘛,就不去考虑了。油画用笔也是有一些技法的,应该有想通之处。技法这种东西实际上也没有成法。很多新生代画家,技法也是西洋画的,国画当中也有透视的感觉。
好在,用毛笔用了这么久,笔还是熟悉的。
今天,先看看稿纸的大小,把构思问题解决了,回家拿自己的白墙先练习一下。反正,空降到这个时代,朱耷、吴昌硕、齐白石这些人统统没有,山中无老虎,猴子就勉为其难地当大王了。
主席他老人家讲过,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就是主席的好兵。
院子到了,外面有棵大槐树,树冠很大,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
寒洲很想问,这是你家老宅?想了想,才觉得这问题问出来一定滑稽。
“公子平日是住在宫里吗?”她问。这个问题她确实很好奇。成年的皇子到底住不住在宫呢?
“不是,从行过冠礼之后,就不在宫里住了,有时进宫是听父皇教导,有时是去给父母请安。”
“哦,那我今天会遇到公子的妻妾或姐妹吗?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行礼倒是会的。”寒洲很认真地询问。
扶苏一时郁闷不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怎么会愚蠢到让她见自己的妻妾,而小寒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是只把这次画画的邀请当作任务,而不是他想象中的约会。她心里是没有他的。
认识都这么久了,难道他的殷勤之意还不明显吗?为什么她就这样呢?
“不会!”他郁闷地回答。
“哦,”她抚了下胸口,“那就好,我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的。”
扶苏皱起了眉头:“难道你很善于跟男人打交道吗?”
寒洲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