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寒姐的表情。
小寒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我让他买东西他就买,可痛快了。”小满又说。
小寒又“哦”了一声。
“我问他是不是来打听情况的,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跟个傻子似的。他要再来,我就捉弄他一番。”小满说。
“哦。”小寒说。
连着三声“哦”!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翻了一个白眼。这样的谈话好无趣啊。
去了趟陶器店,把下一批货订了,回到家已经不早了。
百草园正是最美的季节,她的菜长得好,野草也长得旺。那些没经过打理的地方,大概能藏得住一只兔子。也许,养只兔子也不错,看它蹦来蹦去,心情就很好。喇叭花在早上和傍晚开,她走的时候可以看到,回来时候也可以看到。虽然花有花时,但寒洲还是愿意把花的开放看作一种心意,目送是祝福平安,迎接是庆祝凯旋。今天,小鸡们倒是安静,按说是饿了。她得弄点苋菜和着糠麸给它们煮一煮,正是长肉的时候。
往篱笆前一站,寒洲瞬间呆住了,怎么回事,一只鸡蹬直了腿躺在地上?旁边也有,后边也是,都蹬直了腿闭着眼睛,翅膀有打开的,有闭合的,它们肯定是努力挣命来着。但是,都徒劳了。它们去的时候,她不在,它们的努力没有人看到。
早上走的时候,它们还叽叽咕咕的,她放的白天吃的东西也够它们吃,怎么就都死了呢?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她想进篱笆里面看看,却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碰那些死鸡,那些小家伙活着的时候光滑柔软,死了就变得让人害怕了。寒洲觉得自己在颤抖,她控制不住只好蹲下来,胃里一阵翻腾,吐了出来。
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她才定了定神,往后挪了几步,跌坐地门前的石头上。
这是杀鸡给她看的!鸡不会凭白的自己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