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去了。献玉先生那紧张的样子,我都怕他不能好好地回到咸阳。江平和献玉差不多,路上两人还起了冲突,他觉得献玉先生是在骗他。”
“结果,大片大片紫红色的花就出现了,开得铺天盖地。我就想,那肯定是姑娘所说的铜草花。路上我们也见过别的紫红的花,但那没有这么集中,开得也没有这么——狂野,献玉先生也认定是这种花。我们就在山的断裂处找些露在外面的石头,一看,和我们见过的铜矿石一模一样,可把我们乐坏了。献玉先生当时都晕倒了,我和江平好一阵子揉搓,才把他弄醒。”
“最可笑的是江平。我们都装了点矿石样本带回来,算是这趟的收获。而他拨了大量的铜草,回来的路上每天吃一点,问我们他看上去是不是很好。”
寒洲吃了一惊:“他真吃了?”
“嗯,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吃,睡前也吃,定时定量。”
“他把根部也吃了?”根部是含铜最重的部分。
“吃了,从根儿吃到花,一点不带浪费的。”
寒洲彻底无语了,这比神农尝百草的勇气也不差啊!
可是神农氏也不是随便瞎吃吧?
那可是重金属含量很多的东西,还定时定量!怪不得说无知者无畏呢?
“我回来就想给姑娘报个喜的,同时也感谢姑娘的指点,结果——,嘿嘿,我一激动就忘了姑娘的叮嘱,这是我做得不好,现在我要给姑娘赔不是了!”
说着,已缺停下脚步,端端正正地给寒洲鞠了一躬,寒洲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实在尴尬。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个人的声音打断了这尴尬。
“这不是已缺兄弟?好久不见了,怎么瘦了呢?是不是生病了?哟,这不是小寒姑娘吗,姑娘倒是风采照人!”
已缺回头看,寒洲却站着没动,手里依然攥着缰绳。不用看,这说话的不是恕已就是怨人。说来可笑,她到现在也没分清楚谁是谁。
“两位先生好啊,已缺这厢有礼了。”已缺半躬了身子,随便应付了一下。
寒洲也不得不侧过身了,点了点头。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二位这是——”穿黑的打问道。
已缺看了眼小寒姑娘,“哦,正好在路上遇到,就聊了几句。”
寒洲笑笑,说:“几位先生慢慢聊,小寒家里有事,恕不奉陪了。”说完,对三人点了点头,上马走了。
身后闲闲地飘来一句:“看来我们俩不如已缺贤弟受欢迎啊!果然少年英俊好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