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和主人亲近,听主人的话,就要主人亲自喂它们吃饭喝水。他执行的挺严格的,有时要出去,也会叮嘱木木去做,再不会假他人之手。
有财弯着腰为难地说:“是如夫人,我没来得及——”
红叶也走过来了,一看扶苏满脸不高兴,赶紧找话说:“它们真可爱,公子喜欢我在大宅也养几只。”
扶苏摇摇头,想发火又觉得不值得,算了。他尽量说得平淡:“以后你要来便来,但是别喂它们吃东西喝水,这个事儿只有我和木木可以做,明白了吗?”
红叶的脸色“刷”地就变了,敢情是因为喂鸽子的事儿。这是多大个事儿!她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公子,难道我连一只鸽子都不如吗?”
扶苏摇头,当着下人,他不想跟她掰扯。“我们回屋去。”
红叶正在火头上,但扶苏已经抬步往前走了,她留下来发火只能是丢自己的脸。她也是好人家出身,轻重还是知道的。
进了客厅,扶苏问:“今天过来,是有事吗?”
红叶委屈地说:“我找我夫婿,一定要有事吗?我已经多少天见不到他的人了?”
扶苏一时无语。过了会儿,他说:“过几天我就回去,你也先回去。”
红叶气鼓鼓地说:“我不回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谁也别想赶我走。”
“这里不行,你不要缠着我,我有事,有时想清静下,你在很分散我精力的。”扶苏尽量好言好语地说。
“我不缠着你,你做你的事,我只是在这里等你回来。”
“不行,你在我就不能当你不在,你还是得回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红叶火了:“是不是她在就行?她在你就不嫌她烦?”
提到“她”,扶苏就有些生气。这女人不知会一声就去小寒店里示威,他本不想再提了,没想到她还来劲了。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不用提她的事情,我们俩说的是我们俩的事,你没事儿别找她的麻烦。”
红叶更火了:“以前你还总回大宅,就是因为她,你才不回了。凭什么不能提她的事情?看她那样儿就不是个好女人!不过一个匠人!低贱的匠人!”
扶苏“啪”地站起来,向红叶走过去,红叶吓得一哆嗦,这是要打人吗?
看着对方惊恐的样子,扶苏忍了忍,铁青着脸说:“你知道她是怎么说你的吗?我问她,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说,没什么,你保持了风度。这是她说的话。你看看你是什么风度,你怎么说别人?你怎么就高贵了?别人怎么就低贱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跟你在一起的感受吗?你什么时候说话做事为他人着想过,就算你有怨气,可是当着我的面你这样说她,我的感受你明白吗?你走了以后,这院子里的人怎么说你你想知道吗?大宅里的人们怎么评价你你在乎过吗?我冷落你,你有怨气我理解,你想有个孩子哪天我就送给你一个孩子,但我要的你给不了,我也不会希望从你这里得到。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无法返回重来一遍,抱怨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找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做一做,不要把精力全花在我身上,好吗?”
红叶快撑不住了,扶苏的性格从来不会和家人这样说话的。他能过得去的一定不会让人难堪,今天是真的把他惹恼了。她胡乱点了下头,不知是告辞还是同意,总之就是点头之后慌乱地转身出门,头磕了一下门框,也顾不得了。
丫鬟小菊端了个托盘,本来是要进去的,正听见两人的谈话好像气氛不对,这种时候作下人的还是要避着些的,所以就安静地在外面听着动静。没想到主子这就出来了,只好左右看了看,把托盘放了个能放的地方,也慌张地跟了出去。
屋子一下清静了,院子也一下清静了,扶苏在屋中长出了一口气,难怪小寒要避开他这个大家庭呢,他自己都累。真可笑,自己就是那块肉骨头,以往她们有些争斗,自己也烦,但没像现在这样,从心里觉得累。
小寒说也许有一天爱他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会为他受些委屈跨过这一步,但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到呢?
嫁给皇子是受委屈,天下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会有这奇怪的想法吧?
可为什么他就不能不要她呢?
她来到咸阳就是来折磨他的吗?
怨是怨,事情还得做。除了隔些日子跑跑皇陵的工地,扶苏这些天专心训鸽子,专心跑官窑。
以前扶苏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