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苏在店里转了两圈,也和应人谈了谈。目前全咸阳的观音土就只供他这一家,都是扶苏的跟班木木和别人一起送过来。他们这么认真地做这件事,又有这么大的好处,应人能有什么意见呢?
应人现在有些酸溜溜,那以前来的贵公子原来有这么吓人的一个身份,怪不得儿子主动撤退了。这小寒姑娘也真舍得,这里面多大的利益啊,她就献出去了。要是一直在他这店里慢慢地做,她那工艺术品店还不赚大发了?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扶苏这些日子在做边贸谈判的准备,有一大堆的事要忙。
有已缺和应人的帮忙,寒洲多数时间还是在自己店里的。她每天只管把釉料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时间。排列组合就是要有耐心,对于寒洲这种只有粗浅理论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方法。
今天,刚开张没多久,胡亥过来了。
寒洲正在端详细木工夏师傅送来的一个印刷模板,木滚子费些工,得过些日子才能拿来,她现在拿到的是几个木头块。夏师傅很细的,不光模板做得平整,光滑,手柄部位的设计也很称手。她拿在手里按了按,吩咐西施找块布过来。
“姐姐,你换武器啦?”
胡亥像个小狗一样趴在寒洲桌前,一张嘴就是这话。
其实,他一露头寒洲就看见了,她今天铁了心不和他起冲突,能顺利打发走最好,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扶苏找麻烦。
她笑盈盈地说:“公子来了,又看上小店什么东西了?”
胡亥还是趴着没起来,一脸认真地说:“姐姐,说实话你会打我,但说心里话,你这店里只有你最对我心思了。”
这次寒洲没生气,就当这半大孩子放屁好了。
“公子说笑了。皮痒了找个地方挠挠也叫对心思,看这话怎么说了。”
“姐姐,我就喜欢你这个劲儿。说实话,我身边那些女人太没劲,一个个娇滴滴、酸溜溜,老想哄我高兴。可是我还是觉得我的高兴是她们哄不来的,看到你我才是真高兴。”
“哦?公子高兴什么?公子是高兴欺负人吧?回家吧,听我一句劝,别给家人惹事儿,坏了家里的名声。”
“你也是这口气,跟我大哥学的吧?哼,他哪有我好?”
天哪,他居然用的是哀怨的口气,桃花眼一挑一挑的。
寒洲正色说:“哪个大人都会跟你这么说,这不用学!回去好好读书吧。”
“不,你跟他好,你把好东西给他不给我。我受委屈了。”说完他还真是一副委屈样儿。
寒洲心说,这家伙演话剧不错,当皇子屈才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突变,一脸求证地问:“姐姐,你说,他漂亮还是我漂亮,他聪明还是我聪明?”
寒洲无奈地看着这个神经病,应付着说:“你又聪明又漂亮。”
胡亥得意起来,摇头晃脑地说:“就是,我妈妈就这么说。我师傅也这么说。”
寒洲心说,他糊弄你呢,你还当真了。这可怜孩子!
“姐姐,你为什么看着我笑,你在笑话我!我受委屈啦。”
天哪,又开始启动撒娇模式!寒洲不禁想戏弄他。
她一脸真诚地说:“公子,你误会了,我在想公子到底有多聪明?这样吧,我出一道算学的题,公子要是能在我把店收拾完之前说出答案来,我就承认公子真的聪明。要是公子答不出来,那就先回家想想,想明白了再来,你看如何?”
“行,你说吧。”
“好,我说了啊!小松鼠采松籽,晴天每天可以采20个,雨天每天只能采12个,它一连8天共采了112个松籽,这八天有几天晴天几天雨天?公子,听明白了吗?”
胡亥嘴里念叨了几句,说:“听明白了,你收拾吧。”
寒洲就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收拾。西施手里拿了块布,一直没放下,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也在琢磨那个松鼠采松籽的事。
一会儿,店面收拾完了,寒洲把抹布放下,往座位上一坐,看着一头细汗的胡亥。
胡亥脸上挂不住了,嬉皮笑脸地说:“姐姐,你再收拾会呗!”
寒洲摇头笑笑,什么也不说。
“姐姐,你故意难为我,这题目没答案的,要不你告诉我?”
寒洲摇头,貌似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