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民间有些小调吗?你们在家里也不听下人们唱吗?”
“没听过,在家里下人们都是很安静的。”
“那庆典的时候呢?”
“庆典的时候会有些音乐,但那是没有歌词的。对了,小寒,你给我唱过摇篮曲,还唱过军歌,有没有庙堂上唱的?”
小寒想了想,说:“‘春天的芭蕾’,还记得吗?很华丽的那个,那个可以庙堂上唱。有庆典的时候,唱它比较有欢乐气氛。”
“那么,祭祀的时候,唱什么呢?”
小寒想了想,只想起“你是这样的人。”但她没说,那得是伟大的人、值得纪念的人才配得上这首歌。她说:“没有了,想不起来。好像祭祀时候没有歌,只有音乐。”
说着就哼了下吊唁逝者常放的曲子,听着确实庄严沉郁。
扶苏在黑暗有中直翻白眼,他说的祭祀和小寒理解的祭祀好像不是一回事。
过了会儿,扶苏说:“小寒,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过得挺好,现在,我忽然想,要是没有你了,我的日子该怎么过。晚上谁跟我聊,该聊些什么?”
小寒没说话,只是用指头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划。谁知道有没有未来呢,对她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哪怕不在一起都可以。
但是,真的可以吗?有了肌肤之亲,就真的很亲了。他们现在已经很亲了。
又过了会儿,扶苏问:“小寒,你一定要我去坐那个位置吗?你总是想得那么多。”
小寒没说话,她摇摇头。他们的问题不是非要那个位置,而是没有那个位置就可能连命都没了。因为命重要,所以那个位置才重要。
“我想你确定地回答我。”扶苏扳了扳小寒的肩膀。
大皇子真执着!
小寒懒懒地说:“扶苏,你是不是要确认只有你是皇上我才肯嫁给你。那我直接嫁给你的父皇好了。省得这么麻烦!”
“让你胡说,让我胡说!”
“哎哟!不许打人,很疼的!”
“那你不好好说?”
“好了,我好好说。”小寒调整了下情绪,声音很苍凉:“扶苏,你在那个位置上别人才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在那个位置上,若别人上了那个位置,终究对你的声望是有所顾虑的,这顾虑就是杀你的原由,你明白吗?”
扶苏顿时陷入沉默。
小寒说得对,他不是将闾,不是高,更不是胡亥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他的声望确实会让某些人不安。
帝王家的事老师讲得不少了。他,确实,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