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住,而是住在更靠北的乌加河一带。那时候认识几个匈奴人的孩子,一起抓过羊,也一起打过兔子。后来匈奴人南下了,他们一家也南迁。偶尔会遇到匈奴人来找医生的,他们也去帮忙,断断续续的,语言的练习就没扔下。
说起匈奴人,吃过苦头的边民恨得牙根痒痒,他们也一样。可是回忆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小伙伴,也是很有意思的。有时候不能想像他们长大会拿着刀冲进来抢东西,而被抢的那户人家就是自己。
友直一边说还一边感叹,友谅打断他,说长大了就不要想着小时候的事情,如果他们拿着刀过来,我们一样要拿起刀来还击,你不仁我也不能以仁义待之,对待匈奴人千万不能手软、不能抱以幻想。
扶苏点点头,友谅说的对。这次和他们谈判只是暂时的需要,防备之心是永远都不能放下的。
小寒也点头。这友直友谅兄弟俩倒是有意思,一个重感情有些优柔,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一个懂得看形势,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又不显得巴结谄媚,这弟弟比哥哥还要更成熟、更有决断。
找到了一处农户,那农户家里的女人正在门前的石头上坐着缝衣服,头上有个草棍儿可能自己没发现,人一动弹那草根也跟着动弹。友直问:“你家男人呢?”
那女人就抬起头打量着这一帮衣着体面的人。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时有些茫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寒一看,跳下马来,笑眯眯地说:“大姐,我们是来买羊的,请问您家有羊要卖吗?”
那女人摇摇头。看小寒和善的样子,她回身一指后边那家说:“到那家问问吧,他家的羊大了,我家的羊太小,再养养吧。”
几个人就又去另一家。另一家的女人也在,她说做不了主,要等男人回来。而男人呢放羊去了。
小寒看看天色,这个点很多羊都不在家,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用眼神和扶苏照会了一下,对那农妇说:“大姐,你能不能带着我们去找你男人放羊的地方,我们和他谈。说不定我们就从你家买羊了。”
那女人想了想,冲屋里说了声,就丢下手里的活儿,带他们朝村外走去。
其实这村子户数并不多,几乎家家养羊。自从附近驻地人数激增,他们养羊的日子也好过了点,时不时会有军官来买羊。
那放羊的地方不算远,绕过一个山梁就见着了。那女人一指,“那个蓝头巾的是我家的,不要去找那个灰头巾的。”说完,就没她什么事似地走了。
一行人也没理她那态度,就朝那放羊的走过去。
木木去和那放羊的谈,扶苏和小寒下了马,随便走走。
扶苏说:“你看那羊,吃草的怎么还吃石头?”
果然,不是一只羊在吃石头,而是很多羊都在吃石头。其实,说吃是不准确的,它们都在舔石头。很多只羊伸出它们的舌头,这情景确实不多见。
两人都觉得有意思,走过去看。人一走过去,羊就散了。它们散开以后,跑到另一处地方舔石头。这非常有趣,扶苏打小都没见过。小寒也没见过。
小寒端详它们舔的地方,调皮地问扶苏:“你敢不敢舔?”
扶苏说:“这有什么不敢的,羊吃了没事儿,我吃了就没事,不过是嫌脏罢了。”
小寒按捺不住好奇心,从山壁上抠了一小块下来,是黄白色的结晶体,她看看扶苏,背转身,低头舔了一小下。嗯?咸的?她又舔了一下。
扶苏不禁抚额长叹,上天呀,我怎么遇到这样的妹子,石头上的毛她敢拔,羊舔过的东西她也舔,这,这,这,让他如何是好呢?
小寒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扶苏打趣地问:“好吃吗?”
小寒点点头:“今晚用它煮羊肉。”
扶苏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要不要这么生猛啊!
小寒没理他那不友好的眼光,她沿着山根一路看过去。找到那灰头巾放羊的,她问:“大哥,你这羊爱舔的这黄石头,在别的地方还有吗?”
那大哥一看,是一个男装打扮的美人跟他搭话,就有些不安。他红着脸嗫嚅着说:“有的,后边那个梁也有的,就是颜色发红。”
小寒谢过了这放羊的大哥。招呼彭彭和丁满和她一起装石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