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直白,很容易记。小寒带着唱了两遍就唱会了。军士们憋不住要大声唱,小寒怎么也摁不住,干脆不摁了,就当这是开味菜吧!
对面不远就是四五十个匈奴骑兵,那不是鬼子是什么?军士们越唱越带劲。特别是最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杀”,要多解气有多解气。
对面那些匈奴人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内容,只能通过表情来分析,大体知道不是团结友爱的意思。
蒙恬听见杀气腾腾的“杀”,虎躯一振,仔细听歌词,大为赞赏,这歌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他一捅扶苏,说:“大公子,你家小寒还有什么不会的?”
扶苏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说:“她说她功夫不好,打架不行。”
蒙恬“噗嗤”一声笑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看你得意的那个劲儿!他伸过头,故意逗他:“大公子,把你家小寒留在军营里教军士们唱歌吧!”
扶苏的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这怎么行,我还要把她带回咸阳成亲呢!”
蒙恬哈哈大笑,“大公子都快三十了吧,这么要紧?”
扶苏一听就恼,“这当然很要紧,我不赶紧娶她,让别人娶了怎么办?”
蒙恬又笑:“普天之下,谁敢跟你争啊?”
扶苏点点头,按说是没人敢争,可是有人惦记也不行,李由就惦记着呢!
蒙恬摇摇头:“大公子,你深陷情网、不能自拔,我,很同情!”
扶苏“彭”地给他一拳,蒙恬接住,说:“身手不错,可以当小寒的老师了。”
扶苏又伸脚踢蒙恬,蒙恬就地一转躲开,扶苏踢了个空。
等他再想补上一脚的时候,蒙恬已经跳到一丈开外了,扶苏只好叉腰生气。
那些来谈判的匈奴人瞥见扶苏和蒙恬“打架”非常开心,他们之间不合了,那就是好消息啊!
远处的《大刀进行曲》唱得更欢。
匈奴人带来的通译也不译了,反正战局已经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比缰问:“他们在唱什么?”
通译想了一下说:“是宰羊之前唱的歌。”
结比缰“哦”地点点头,说:“华夏人就是套路多,宰只羊还唱得杀气腾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宰人呢!”
通译说:“是,您说的在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开饭了。这顿饭是双方在一起吃。
每一方的桌子上都摆了一个大猪头。
然后是一盆白萝卜汆羊肉和一盘子茶叶蛋。
其他的是烧烤,木木说,一会儿就会拿进来。
小寒瞅了一眼猪头,又看看阮翁仲,心说,主力在这儿呢!
结比缰一见猪头的颜色就控制不住了,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刀,没摸着,很气恼。
厨子拿了一把刀过来,在桌前站定了,半跪下,开始一扇一扇解猪头。他解得很有章法,薄厚肥瘦都有考虑,解下来再整齐地码放在空盘子里。小寒以前觉得片鸭子很了不起,现在觉得能把猪脑壳解得这么艺术的也非常难得。
等解完了两只猪头,有军士抬进来一个木墩,同时拿来的还有凿子、起子和斧子。
小寒问:“这是要干嘛?”
扶苏说:“往下看,他干活很漂亮的。”
只见那厨子一手拿斧,一手执凿,瞅准位置,咔咔咔几下,猪脑壳开裂了。再拿过起子和刀,用力一压,咔咔咔,开了。整整的一个猪脑呈现出来。有人递过来一个小碗,厨子小心地用勺子把猴脑仁掏出来,放在桌上。
厨子又开始敲打第二颗了。
结比缰看看左右,这玩艺只有一个,怎么吃?
头曼单于挥挥手,“你吃吧!”
结比缰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就吃。一吃,嗯?腻腻的,不太好吃,不入味,他一张嘴就吐了出来。
冒顿嫌恶地往后坐了坐。
兰氏的头领也讨厌地横他一眼。这桌上的菜多漂亮啊,还没开吃就弄了这么个结局。
那边扶苏他们的猪脑也取出来了。
扶苏取过小碗,拿过旁边早就备着的调好的芝麻酱,盛了一小勺,淋上,略微拌拌,盛了一勺放在小寒面前的碟子里,又给蒙恬和自己盛了一勺,把剩下的全给了巨人阮翁仲。
四个人一人一只小勺,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猪脑。小寒第一次这么吃,味道真的不错,有明显的姜味和芝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