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个劲用指头点点点,恨不得戳到她脸上来,那女人还比她高、比她壮,万一她疯劲儿上来,她就得吃眼前亏。
西施摸了摸桌子下边,那里有小寒姐常用的尺子和做蜡染的铜刀,她想万一这女人撒泼,她手边还能抓到个东西。
铜刀握在手里凉凉的,让她心里有了些依靠。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啊?”木木从外面进来,声儿拉得长长的,很有气势。
扶苏闪在一边,看他给西施出头。
“告诉你,我都在外面听半天了。买得起买不起啊,买完了东西还管你一辈子啊!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还得把种地的抓来问罪?有你这么干事儿的吗?看你也算体面人家出身,你这么嚷嚷还要不要那啥了?姑娘我问问,你嫁人没,要不要到大街上嚷嚷去?你嚷嚷大半天,保管全咸阳的男人都认识你了,从此姑娘你就成了咸阳一枝著名的花,那个啥,那个喇叭花!”
西施一听就笑了,敢情吵架也可以吵得这么有趣。
“我说西施姑娘,咱们这艺术品店不能光顾着闷头做生意,也得挑挑客人了吧?有的人她怎么都不艺术,你把那好好的东西卖给她,那不明珠暗投,糟蹋东西吗?拉低了咱这店的品味,以后什么高贵客人还跟咱做生意呀?啊?”
西施一个劲儿地点头,这木木平时看着贼头贼脑的,今天这话说得太到位了!
那闹事的忍不住了,“喂,你是谁呀?有你什么事吗?你吃饱了撑的呀!一会儿我哥哥来了小心他揍你!”
看她那张扬的指头,木木就生气,一扭脸,他一把扒拉开那女人的胳膊,斜瞅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谁?让你记住了,我跟她一家人,你欺负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