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瘦脸的褶皱,没理那只手,闭上眼睛。现在,他就想趴着,只要他不起来,就没有下一次摔。你们爱干嘛干嘛吧,老子就这样了!
“全体都有,整队入列,点评技术!”黑脸宋发布命令了。
军士们拍拍身上的土,迅速入列。
只有胡亥趴在地上,像一捆散了的柴火。
“吴正红,去看看他哪儿断了,没有就把他拖起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块头吴正红过去,他下的手,他哪能不知道,胡亥哪儿也没断,这是小公子撒娇呢!
尼玛,以为我是你爹吗?
他蹲下捏捏腿,胡亥疼得一激灵,从地上蹦起来,“你妈的,你能不能轻点?”
“报告屯长,他自己起来了。”
军士们禁不住偷笑。
胡亥气得脸都绿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把火把这军营烧了,把这黑脸宋烧得更黑。
但胡亥永远是想像的巨人,行为的矮子。
他知道自己是个没胆的人。一遇到这种一根筋的人他就从心里发憷。在暗夜里抚摸着自己的腿,他想了好多事发以后的各方反应。算了,好好的皇子当着,不能这么冲动。
唯一不需要胆量并且不需要承担后果的就是装病。
对了,就是这个主意了。
早上起来,胡亥大叫一声:“呀,我的腿肿了!啊哈,疼死我了!”
一个铺的军士伸长脖子,这家伙一直翻身,别人也睡不好,怎么大清早就出幺蛾子?
果然,这家伙的腿肿了,皮肤发红,绷得紧紧的。
“啊哈,我动不了了,我的腿呀!我的腿呀……”
候二一边系腰带一边凑过去。小公子天天有事,今天是什么花样呢?
他把手放上去,呀,这回是真的,可怕呀,腿是烫的!
他急忙冲出去,这事儿得报告,胡亥出了事儿可是大事啊!
听了报告,黑脸宋眨巴眨巴大眼珠子,摊上这么个娇嫩的皇子真是麻烦。“走,看看去。你去叫大夫。”
大夫来了,胡亥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他只是心中祈愿,没想到梦想成真了!可是这是他自己的腿呀,这要是真残了可怎么办啊?
赵高说的那些好事儿能轮到一个残疾人吗?他将是被自动过滤掉的一个吧?
他还能不能享受两天好日子了?
……
大夫冲黑脸宋摇摇头,说:“让小公子歇着吧,用一点凉药,年轻人好得快。歇一段再说,骨头应该没事。”
黑脸宋挠了挠头,这家伙真不经折腾,就这么几天就要躺倒了?
他歇着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他也不用担责任了。
“好吧,小公子,那我就向上边报告了,我想应该有人来接你。”
胡亥翻翻白眼,听这话音还得听回复,可是他真想立刻离开军营啊!
半天过去了,没人理他,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外面是生龙活虎的训练声,空寂的营房里只有他一个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候二趁修息的空,给他端了一杯水,总算屋子里有活人气儿了。
“候二,咱出去以后好好折腾折腾那个黑脸宋。”
候二心里一阵失望,他原以为胡亥会说:“候二,哥哥不会忘了你的对哥哥的好。”
“小公子,候二要出去训练了,找不到人,要挨罚的。您这又不是要命的病,屯长不让人陪着。”
胡亥劈头给他一下,这家伙,说个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挨了一下,就挨一下吧。候二从营房里出来,心想,下次断的会不会是手?如果连手都断了,他就不能再随手打人了吧?
半下午的时候,管家仇富来接人了。
总算见着对他好的人了,胡亥一阵激动。
“来,背着我上车。”
管家愣了一下,哈下腰。难道小公子两条腿从此不中用了?
上了车,给他搭好羊皮褥子,仇富跳上车,赶车的鞭子一甩,喊了一声“驾”,马儿欢快地跑开了。
坐在车上的胡亥无比欣慰,这是奔向幸福的道路啊!
别了,硬炕板!别了,硬被褥!别了,大锅菜!
别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