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赵某只是看到他被人整治,心中急切,凡是他得罪过的,都是怀疑对像,这也是人之常情。姑娘何必一说就急呢?”
“呵呵,赵大人说的在理。要是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想。可是,赵大人,小公子得罪的人何止我一个?满咸阳的人为什么传言这个事情,难道这跟他做人没有关系吗?实话跟您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不屑于这么干,要是他敢再骚扰我,我还拿大棍子打他,这就是我的手段。他威胁我,说如果出了事儿,大公子也不好处理。呵呵,我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先打了再说,管他怎么处理!”
赵高的马往后退了一步,赵高不禁懊恼,连马都怕了这女人的锋芒吗?她果真一个不计后果的愣头青吗?
两人对视了片刻,都没法往下谈了。赵高一拉马缰绳,准备走了。
“赵大人且慢。出了事,您心急,但找不到头绪的时候,更不能乱。小寒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天意,但有人借着这事儿发财,小寒是知道的。也许点拨一下这些人,于形势的控制是有益的。”
赵高重新拉住马,听她把话讲清楚。
“有一个叫怨人的,是个术士。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在柴火巷。您打听打听吧。”
赵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没有立即离开,有些不明白小寒为什么告诉他这个情况,难道不是胡亥越倒霉她越高兴吗?
小寒自嘲地笑笑,说:“大人又在怀疑小寒了。实话告诉大人吧,我不为大人,也不为胡亥,我是不想让大公子操劳。我们本来可以过得更悠闲快乐些,但老有些麻烦事找上门来。他是个认真的人,总想把事情做好,但摊上个不省心的弟弟,也就没法安静了。所以,只好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赵高呵呵一笑,这个说法倒也成立。“那么,姑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公子吗?大公子怎么说?”
小寒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他说,一个术士,发点小财,管他做什么!您看,这就是大公子的态度。”
赵高点点头,心说,这倒像是扶苏的态度。事情发生了,总是认真仔细,反复掂量,有全局意识,就是不懂得事急从权。
“那么,姑娘是希望我去整治那个怨人啰?”
小寒无所谓地笑笑,说:“随您的便,整了他,扶苏省点心。不整他,小公子知名度大增,小寒跟着看看热闹,怎么样,小寒都是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