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受了伤,饭总要吃的。
可是,粥则盛出来,又有人上门了。
来人是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和一个壮硕的大个子。那大个子一言不发,往后一站,两脚开立,两手操在怀前,一看站相,就是练家子出身。
年轻人轻轻掩住门,问了一句:“哪位是怨人?”
恕己的碗“啪”地掉在炕上,黏糊糊的东西流了一炕。
怨人勉强站起来,问:“在下怨人,请问您是哪位?”他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问题是疼也得疼得明白。
年轻人轻轻一笑,说:“告诉你也无妨,目前市面上的传言影响不好,小公子的事不是你能参与的,所以大公子让我来提醒一下,端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别的就不要管了。别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搞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怨人连忙点头,大公子磊落,好歹让人明明白白。
年轻人又是笑笑,问:“你真的明白了?”
怨人说:“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年轻人说:“下面就不是大公子的话了,是我的话,也一并送给你。做术士的你做好术士的事儿,别整天妖言惑众,无事生非,万一搞出事情来,你收拾不了,还带累了别人,何苦呢?”
怨人没说话,只是点头。在他心里,做术士的,不就是要妖言惑众,无事生非吗?
终于送走了第二拨,恕己颤颤巍巍地也把粥喝完了。
“兄弟,要不咱离开咸阳吧?这一天来了两拨人,咱哪拨儿都惹不起啊!”
怨人吸溜吸溜地喝粥,等喝完了,才搭理恕已。
“哥呀,咱离开,怎么离开,光说长了腿就能走了?到哪儿不得问咱要个迁徙文书?再说了,咱这几年在咸阳好歹混出了个名号,离开咸阳,干什么去?种地,你有地吗?当兵,那是想当就要你的吗?从商,你有本钱吗?上天入地的路都给你堵上了,你往哪儿去?只剩下一条要饭的路了,你去吗?”
恕己不说话了,要饭他肯定是不去的,丢不起那个人,好歹现在是个穿长衫的!
“哥呀,你这是让那两拨人吓破胆了。大公子不是让人来说了吗?既然是提醒的态度,只要咱听话,就不会把咱怎么样了!你就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咱俩还一起出门打天下去。”
隔了会儿,恕己低声问:“兄弟,你说他们两拨人一个吓唬,一个提醒,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怨人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怂货,真不让人放心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记住了,这事儿是天意,不是人干的!”
恕己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哎,记住了,这事是天意,不是人干的!”
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事儿每个人都在想。
始皇帝听完了任嚣发来的奏报,当着群臣的面儿,狠狠地把任嚣和赵陀夸赞了一番。他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安定当地的土著,取得他们的合作,思路是清晰的,效果是明显的。大秦朝的官员就是要像他们一样摸情况、动脑筋、有魄力、创造性地为国家效命。
说到“创造性”的时候,始皇帝心中一暗,在胡亥的眼中,他这个父皇可是当之无愧的开创型人才。
可是,开创型人才的儿子胡亥……,哎,胡亥!
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搅和得宫里宫外沸沸扬扬!
“大家散了吧,专心做事。左相、右相、蒙毅、赵高、扶苏,还有内史候始坤,你们几位留下来,陪联聊聊天。”
几人应了一声,和众人一同跪下。等众人散了,听到招呼他们才重新站了起来。
候始坤惴惴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也留了下来。要知道,点到名的人可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啊!他从来也不敢想自己会与他们列为一班。
他虽是内史,位同九卿,可这咸阳是国都,由朝廷直辖,城里具体的事情找咸阳县令就可以了,大点的事情各对口衙门都有权插手,他这个职位不上不下的倒似可有可无。
难道我一大把岁数了,终于要得皇上重用了?
“嗯哼,”皇上开腔了。候始坤不得不聚敛心神。
“最近有几件事,本来不是大事,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得不重视了。”
皇上这么一说,众人精神一凛,这到底是要说什么事呢?
“联听到几个说法,说什么‘羊皮天书’、‘蚂蚁天书’,想来,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