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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人的份量肯定不轻,以候二那小鸡崽儿的样子,踩一下也断不了。
怎么想到候二了呢?
这家伙有胆踩他吗?他和杜彪还在军营受大罪呢,哪像他,已经睡在软乎乎的床上了。
只可惜,不能动,这次是真的不能乱动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大夫没说,但一看明玦那样子,就知道这次真的严重了。
屋外传来鬼祟的动静,是仇富的声音。
“进来吧,老子还没死呢!”
仇富听了,翻了翻白眼,心说,年轻轻的一个孩子,整天老子老子的,这不是给自己折寿呢吗?他蹑手蹑脚地进来,伏身跪下,等着问话。
胡亥侧头看了一眼,又看向房梁,问:“干完了?”
仇富说:“干完了,他们都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胡亥冷冷笑了一下,又问:“打残了没?”
仇富犹豫一下,说:“好像打残了,听到‘咔嚓’一声。”
“就一声?”胡亥厉声喝问。
仇富连忙摇头,说:“小人就是那么形容一下,也不知道是几声。”
“嗯”,胡亥这下满意了。
仇富动了动膝盖,这胡亥躺着也不让人站起来,弄得人真不舒服。平时还让人站着回话的,现在他躺着,就不让人比他高了。
“公子还有其他吩咐吗?”
胡亥想了一下问:“有没有说是谁让人打的他们?”
仇富愣了一下,这怎么回答呢,事先也没交待清楚呀?刚才问打残了没,他已经撒谎了。打就打一下,他哪能那么缺德呢?
想了下,他说:“他们应该知道了。”
胡亥满意地“哼”了一下,说:“就是要让他们记住,爷爷我是惹不起的!想打我的主意,等下辈子吧!”
仇富不再吭声儿,听着这位爷自顾自地发泄。
“莺美人有没有信儿?”
仇富一愣,这话让人怎么回答呢?你们不是以母子相称吗?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她没让人来看我吗?”
仇富踌躇了一下,说:“小的没接到信儿,可能是小的出去办事儿,错过了。”
“屁呀!”胡亥张口就骂:“全家上下什么事儿瞒得了你,没有就没有,还替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人?是她养着你吗?”
仇富再次噤声儿,胡亥总有骂累了的时候,他就当是运气差,赶上黄鼠狼放屁了。这赵高也真是不嫌事儿多,你要替胡亥出气就自己动手吧,他一回来,还马上过来邀功,把那术士的所为添枝加叶一番渲染,弄得他们这班下人也不得安生。
奶奶的,他们作下人的容易吗?添茶倒水涮尿盆,也就是伺候伺候人,生来命贱他认了,可是打上门去,那就是作恶人,让谁动手不胆虚呀?
恕己和怨人这次胆虚了吗?
准确地说,没有。
这才几天,接连三拨儿人找上门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相对而言,大公子派来的人是最讲理的,警告了一下就走了。论打击力度,第一拨人是最狠的,但论做人,也是第一拨人最讲究,打完了还给钱治伤。第三拨人只管打,打完了只说不能再拿小公子说事儿了,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就扬长而去了。
看来,从打人上也是能显出境界的。
恕己和怨人达成共识:胡亥这个人境界最低。
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人不能惹,但是只是现在不能惹,一但有人开整胡亥,他们要是不干点添油加醋的事儿,那就太对不起今天的这顿胖揍了。
他们相信,想整胡亥的人,如长江后浪推前浪,而想借胡亥之事发达的,也如过江之鲫。
浑水好摸鱼,要是连这都不懂,就白活了几十年了!
恕己和怨人确实没白活这几十年,术士们想浑水摸鱼的大有人在。
赵高经过几天的接触,就已经不想再干下去了。冯相举荐他来完成这个任务,纯粹是拿他开心。
和术士们群聊,那是聊不出什么结果的,每个人都有一套说辞,但就是不接触实质。赵高渐渐想明白了,如果是术士搞出来的把戏,术士自己是绝无可能揭穿的。揭穿了它,就是揭穿了行业秘密,从此,那个揭穿的人就不要在这个行业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