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那是最合适了,没有人比先生更有号召力。扶苏说,你要做便要快些,若是等东西上市,肯定要被赵高发现。那个人最是耳目众多。前次,皇上问扶苏会玩相棋吗?扶苏说会。结果,皇上却诘问扶苏,怎么有好东西不先给父皇拿来,倒让一个外人抢了先?先生您说说,这让扶苏多难堪呢?”
李斯呵呵一笑,赵高拍马屁的功夫,我朝无人能及!
小寒接着说:“那我就说,扶苏你把这东西献给皇上,不就不会给赵高机会了吗?省得再次难堪。结果您猜他怎么说?”
李斯想想说:“光把纸张拿出来,有什么意思,得有好的字儿配上才行。就扶苏那两笔字,哼哼,可惜了这好东西!”
小寒无奈地笑笑,说:“让您说着了。他那字只是能看,连书法的边儿都探不到。他说,当今天下,若说书法艺术,有两个人是众所瞩目的,一个李相,一个赵高,其他人,在你们二位面前,那是望尘莫及的。先生,小寒没见过赵大人的字,但为人,却是小寒不喜欢的。他老因为胡亥小公子的事责难小寒,他也不反省一下,他带了那么多年的学生带成了那样子,有小寒什么关系呢?”
李斯微微一笑,状似公允地说:“他的字么,倒是不错的。也有些人跟着他学。”
小寒“哦”了一下,说:“小寒不想让扶苏再次难堪,所以上市之前就送过来给先生。若有机缘,小寒倒想见识一下那赵大人的笔力,看看比先生到底如何。现在虽然未曾得见,但小寒一直以为,任何艺术形式,艺术造诣的水平与做人的修为息息相关,格局小的毕竟走得不远。”
李斯点点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格局小的毕竟走得不远。赵高会干什么,他的长项除了赶车溜马就是溜须拍马,反正总是离不开一个马字。那些只会看皮毛的说他是书法大家,而会看格调的就不以之为然了。
“丫头,照你这么说,如果老头子把这东西写成表章呈上去,岂不和那谄媚小人一样了?”
小寒摇摇头,认真地说:“有的人是靠谄媚起家的,做任何事别人都当是媚上之举。先生就不同了,大事做了许多,这等小事,别人会往那上面想吗?小寒以为,只要那么一想,先不说尊重不尊重先生,倒是把他自己侮辱了!”
老邓一个劲儿地点头,这话说得,对头!
李斯貌似谦虚地摇摇头,用指头点了点小寒,说:“一张巧嘴!我说扶苏怎么整天昏头昏脑的呢,敢情是让你给哄骗得。要不得!要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