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查帐就先不必需了。小寒在家乡的时候,听长辈讲,有的人想收别人的好处,他不直接要钱物,他让人家给他做工。也有用新东西换旧东西的形式使对方得到实际的好处。还有的人送了一个名家真迹,对外宣称是个仿制品,一般人认不出来,也就被蒙骗了。还有人拿了人家的东西总是不还,别人问起,他就说借朋友的,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交朋友。就说咱们那天搞的拍卖,如果想送钱给公子的话,把价钱喊得高高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把钱财合理全法地输送给大公子了。总之,这里的门道其实挺多的。这还只是说钱的问题,男人犯的错误,还有女人,就看那阎乐是哪块料了!”
扶苏吃惊地盯着小寒的小嘴,这一套一套的,也是从她家长辈那里听来的?那她是生在王侯之家吧?视野够宽的!
木木也听得直咋舌,他忽然灵机一动,说:“大公子,我知道怎么做了,就从他妹妹那里入手,如果他有问题,一定把钱花在家人身上,您想啊,小寒姐那店里的东西多贵啊,他一个普通的小吏,就说攀上了赵大人,俸禄也是有限的,哪能拿出那么多钱照顾家人呢?”
扶苏问:“就是那朵喇叭花?”
“对,就是那朵喇叭花!”
小寒被弄了个莫名其妙,问:“你们在对暗语吧?”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阎乐家不但有喇叭花,而且有三朵喇叭花。这三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小一岁,有两个嫁了人,一个待字闺中。
调查了几天,木木就开始感叹了:穷人乍富其实是个躁动不安的阶段。像他这样的,从小看惯了公子府的富贵,后来又入赘到身份低微的商人之家,尽管算是有钱人中的一员了,也还算服得住。一般人,就真的很难了。
那两朵嫁人的喇叭花,两年之内都翻新了房子,都用上了马车。而她们的夫婿,一个是布店里的伙计,一个是跟着打铁的,连二师兄都算不上。
那没嫁人的喇叭花,贼兮兮在佩戴了个大金坠子,想让人知道又怕人知道,遮遮掩掩的,要不是有法律规定,民间女子不得佩戴金银饰品,说不定就戴着上街了。
如果这还不是疑点,那还有什么算是疑点?
听完木木的汇报,扶苏乐了,狐狸尾巴算是踩住了。
木木问:“公子,咱把他点了?”
扶苏摇摇头,说:“不,这件事,咱们不做,有人会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