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当谁的棒槌的。棒槌有棒槌的追求和原则。
踢蛋蛋事件之前,蒙毅就知道他的话一定会惹到胡亥。他倒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是那么个结局。胡亥那个小浑蛋,谁把他放在眼里,这件事中真正可恨的角色是赵高,在场的几个人都不会做那个传声筒,唯有赵高会,因为他和胡亥是利益共同体。
大公子为什么会抓住阎乐这个小角色不放呢?还是因为赵高。皇上是胡亥头上的天,赵高是胡亥的支撑,没有这个支撑,天也不能永远罩着他。大公子这是借机整胡亥呢。
哥哥蒙恬的回信讲得清楚,法律上、道理上咱占着理,但蒙家这是把皇家得罪惨了。于胡亥个人来讲,这是不死不休的仇,于皇上来讲,这是堵在他心上的一团腻痰,吐不出来,卡着难受。
既然如些,蒙家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打击了赵高,也省得每天看着他咯牙。上一次已经把他判了死罪,却被皇上一句话轻易地解了套,这次,不死也得泼他一身骚。
等办好了这件事,就带着孩子们一起挤羊奶去。可怜的育菁已经好久不敢出门了。
蒙毅毕竟事情多,这么小的案子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找一个原来的下属,叫夏枯草的,负责这件事的调查。他一再叮嘱,调查要秘密进行,有了结果要向他单独汇报,下一步如何,听指挥就好了。
夏枯草果然不负这个名字,他妥妥是办案的一剂凉药。做事冷静稳妥,在同僚面前喜怒不形于色,要想从他嘴里露出什么消息,哼哼,那多半是故意露出来的。没几日,那几朵张扬的喇叭花就完完整整地开放在蒙毅面前了。而且,还有意外之喜呢。阎乐居然有一个相好,也在短期之内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相好和喇叭花们走得很近,阎乐这事,算是过了家族的明路的。
呵呵,天空晴朗,生活精彩,舒活筋骨的时候到了!
这日,散了朝,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出来。蒙毅慢走几步,等着李斯。李斯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有事,这肯定是朝堂之上不好说的事了。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他和蒙毅私下里没有什么来往。
“蒙大人有事?”
蒙毅笑笑,说:“要请教李相一个法律问题,不过,咱们一起等等赵大人吧,我朝律条的制定大多经过二位之手,专业的问题还是要请教专业的人士。”
李斯鼻子“哼”了一下,心中非常郁闷,论书法,人们把他和赵高相提并论,论拟制法条,人们还是把他和赵高相提并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对我老头子的侮辱吗?
赵高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人引颈而望的样子,哼哼,一老一少两只呆鹅,赵某跟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两位大人,这是在等赵某吗?”
蒙毅点点头,李斯面无表情。
蒙毅说:“赵大人,李大人,蒙毅有一事不清,想请教二位高才!”
“讲。”李斯有些不耐烦地说。
蒙毅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他那态度,官大半级也是半级,哼哼,办事才是最要紧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这样的,我朝法律规定都是以某种具体行为的出现为判案根据。现在,有一个难题出现了,当事人没有受贿的证据,可是他的近亲属却有大量不明来由的财产,这是否可以作为判案的依据?”
李斯眉毛一皱,轻慢地说:“不是可以询问的吗?把那当事人召来,他有义务配合调查啊!”
蒙毅温和地笑笑,说:“目前事件比较敏感,这个办法不太妥当。这咸阳,呵呵,牵扯的关系太复杂了。”
李斯仍然皱眉:“怕得罪人什么事情都办不了,当官别怕事,怕事别当官!”
蒙毅微弯了下身子,表示受教了。一走下朝堂,李斯就是这种口气,他早就习惯了。在冯相面前,李斯都不见得懂得分寸。在乎他,是要折寿的。他不在乎自己,也是要折寿的。
李斯见蒙毅还是那副优柔的神情,就不耐地说:“要是不直接询问,那就依我朝法律,法无禁止既为合法。这样蒙大人不就没烦恼了?”
赵高耷拉着眼皮微微一笑,这叫什么办法?他本不来不想吱声儿的,但看到李斯神气活现的样子他就不舒服,不如说上几句,让自己舒服舒服。
“李相啊,赵某对这件事不这么看。生活千姿百态,日日常新,我朝立法尽管详细,但也不可能穷尽一切枝节。而且,我朝的所有律条也是在以前的基础上不断完善发展的,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