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温度它应该是稳定的。
好吧,放就放吧。
她把小包拿起来,扯住三个角儿,一个角露出条缝儿,把那缝儿对到铜壶的口沿上去,脸却移到一边,她很害怕她的花容月貌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
但那终究是想象,什么都没有发生,四周仍然安安静静。她想好了,如果有人路过,问她在做什么,她就说在祭奠祖先。
她折下一根树枝,把树枝的一头伸进壶里去,想了想,又抽出来,找了三块石头把小壶卡住,这才把树枝伸进去,在里面慢慢地搅动起来。搅一下,没动静,再搅一下,还没动静,她渐渐地就胆大了。看来,这点热量还不足以让它爆炸。
她之所以没在家里搅拌,就是怕在家里引爆,当然她都想好了说辞,就说是在试验新的釉料。
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她对它的稳定性有了一点把握。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她此刻的感想。黑火药,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人,居然成了难题!
压实了,盖好盖儿,在盖儿的四周粘了一些饭粒,把它固定得更好,在壶嘴上插上油浸过纸捻子,再用布包起来,她的心就定了。对纸捻子,她是有信心的,已经做过燃烧试验了。
骑上马,继续往前走。她的目的地,是和扶苏一起看过的那块神奇的痒痒石。在众人心中的那块神石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可能的。就让人们猜测去吧!
那块石头临着小道,左边是小树林子,右边是个缓坡。它神奇了一阵子,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朝圣的人了。如果有祈求什么的,一般会天不亮时来,等天亮时他们就会回去,而不是现在。
和她想的一样,果然没有人。
为稳妥起见,她下了马,把老陈拴在树底下,扯了点草给他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边梳理着老陈的鬃毛,一边观察小道上的动静,一刻钟左右,都没人出现,她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的把人等来了。
那块神奇的石头有个底座,它是两块天然花岗岩摞起来的,所以上边不稳定的情况下它才会“颤抖”。这就是人们眼中有灵性的“痒痒石”。找好角度,小寒把小铜壶放置在底座上,让它倚靠着上面的大石。又找了几块脚下的碎石,把它放稳定了。
这时,汗已经淌下来了,紧张的。
她想好了说辞,若有人问,还说祭祖。
再次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有声音,却不是脚步声或马蹄声,而是鸟儿的叫声。把纸捻子架在石头缝儿里,差不多一米五的纸捻子,应该能给她撤离的时间。
打着了火,点上绒绒草,再用这点小火点燃刚才折的那根树枝,树枝的一头沾了刚才的药粉,顿时爆出噼啪的火光,这动静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心口,四下里看了看,心想,我刚才叫了吗?
颤抖着手,把燃着的树枝伸向纸捻子,看着纸捻子着了,她赶紧撤离,但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忽然变得很沉。
慌乱中,却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把马拴住,怎么解不开呢?
好容易解开了,却觉得走的时间不够了,她拉着老陈就往树林深处跑,潜意识中觉得即便爆炸发生了,也有树林挡着。
忙乱中都顾不得上马,这时候觉得老陈也不给力了,她干脆扔下老陈,一个人撒腿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后来,干脆抱住头,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站不住了,咕咚一下瘫倒。这点时间,在她心里,好像一个世纪。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心跳的声音。她强迫自己数数儿,一、二、三、四……、十四、十五,“彭”地一声,紧接着是“轰隆隆”……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天哪,是巨响,躺在地上都能觉出振动。耳朵都要聋了。
小寒身子一软,躺倒。天空中的鸟惊得到处乱飞,他们飞到空中互相询问,这是怎么了?树叶也在飘,好似受了一场疾风,却都是嫩绿的残屑。
它炸了,它真的炸了!
而我还活着!
四周仍然寂静,没有人来。小寒惊魂初定,想起老陈,爬起身,却不见它的踪影。
它,它会不会炸死了?是炸飞了吗?
恐惧袭上心头。小寒挣扎着爬起来,这会儿无论腿是不是软的,都要离开现场,一会儿,人就会赶过来。她强自镇定,扶着树干起来,却发现,刚才那燃了半截的树枝还在手上。她是多么慌乱啊!
扔了树枝,想去看看现场,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