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有人替他想这个问题。
但是,即便站在树上,她也看不到别的门在哪里,咸阳宫大得让人无望无力……。
还是要努力出去,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
她想起女儿有本英文读物,名字叫“在云中”,这么高大的银杏树,真的可以在上面搭一个云中的房子呢。那书里的小孩儿不就搭了一个吗?
反正也是锻炼身体,没什么事,那就做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她要运送上去的首先并不是建筑材料,而是一团一团的绳子。她不想玩着玩着,把命玩没了,她要在上面做一张网,像蜘蛛那样的网,累的时候可以躺一下,重要的是,万一失足,能兜得住她。
……
“什么,她上树了?”始皇帝不可置信地听着报告。扶苏的女人,她居然上树了!她是猴子变的吗?
儿子,父皇再一次问问你,这样的女人你怎么消化得了?
“梁辰,你去看过了吗?”
梁辰略一迟疑,小心地说:“看过了。去的时候,她在树上。”他没说他是去送东西的,扶苏别院的何大厨非要他拿上一块熏肉,说小寒姑娘喜欢吃呢。当然,花椒和颜料他都一并送过去了。能帮她一个忙,也算是积一次善德吧。
“她在树上干什么?”
“好像是躺着,叫了几声,才应了。可能是睡着了。”
“啊?”始皇帝再次被惊到了。一个女人,她居然在树上睡着了!她怎么睡?
“走,看看去!”
不巧的是,当始皇帝驾临藏书院的时候。小寒已经从树上下来了。远远看去。坐在地上的女人实在没有形象可言,她手上端着一个碗,屁股底下垫了块石头。头发上的汗基本干了。一绺绺地粘在额头上。她一边吹着碗,一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全身就那么松懈地放在地上,似乎推一把,就撑不住了。
这么个女人。扶苏怎么下得了口?始皇帝不禁在心里质疑儿子的审美眼光。
心里抱怨着,他上手摸了摸树上挂着的几条绳子。秋千孤零零地挂着。他抻了一下,觉得挺结实。剩下的几条,这那么耷拉着,搞不清这都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这么高的树,把这些物什都挂上去,也算她的本事了!
小寒这时也看到皇上来了。后面还跟着直不起腰来的梁辰。她心里一下子堵得难受。本来,她是要把粥喝完的。这会儿,只好把粥碗放下。
今天,她真的把自己折腾惨了,端碗的胳膊都酸软无力。
染辰还是依规矩提醒了一句。
小寒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渐渐走过来的皇上微微屈了下腿,屈完了又有些想不出这是哪个时候的礼节,算了,不想了。人累了的时候,脑子是拒绝工作的。她不情不愿地问:“皇上驾临,小寒需要叫一声父皇吗?怕高攀不起呢!”
一句话,说得嬴政情绪全无。“扶苏娶了你吗?你算侍妾还算什么?”
小寒摇摇头,倦怠地说:“没有。他本来想娶来着,是小寒觉得不想高攀。但是他死皮赖脸缠着,小寒也就随了他了。其实,名分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真好才重要。”
“哼,说得好听,连个名分都没有,凭什么叫父皇?”
这鄙视的口气让小寒不禁笑了,她无所谓地说:“皇上说的是呢!小寒本就不想高攀,可是除了这个关系,小寒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跟皇上见礼?小寒自以为是个贱民,那么皇上,您能否受完了小寒的大礼就把这个贱民放了?但要是您坚信小寒是神,勉强小寒见礼又有什么意思?”
梁辰听了直摇头,他暗暗地使眼色:姑娘啊,这是逞强的时候吗?
皇上拧着眉毛看着她,这女人,她简直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嘲讽地一笑,冷冷地问:“那你见了扶苏什么礼节?见了李相是什么礼节,你是人、是神不都得见礼吗?”
小寒抬手撩了撩汗湿的头发,疲惫地回答:“见了扶苏就扑上去,抱着他,不讲究礼节。见了李相嘛,那就是小寒学书法的先生,师生之礼就可以了。”
扑上去,抱着他!这句话让始皇帝的脸皱成一团,这女人让人牙帮子都酸疼,她把闺房之乐当着别人的面就直白地说出来了,这,这,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