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溢了,烟灰飞得哪儿都是。皇上走过来却问“要不要再玩一回?”这让小寒有些发懵,这个家伙是坚韧呢,还是迟钝?
“刚才皇上不害怕吗?”她发愁地望着他。
“这个——,呵呵,已经预想到的情况能有多害怕呢?不过,确实很壮观,很带劲!”说着,他兴奋地挥了下手,“小时候一直想这么玩一把,就是没有机会,太遗憾了!”
小寒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怎么能不害怕呢,他应该很害怕才对啊!要是国家也这样灰飞烟灭,他还笑得出来吗?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姑娘害怕了?”
小寒呆呆地点点头,她确实害怕了。“小时候被开水烫过,一壶水全浇在灶上了。当时,手烫伤了。”
“是吗?在哪儿呢?”说着话,嬴政就要拉过她的手看看。
小寒躲了一下,她都不是原装的了,这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嬴政讪讪地笑笑,放下手说:“嬴政是真的不怕,姑娘把气孔塞住的时候,嬴政就想到了。可是,姑娘刚才拉了嬴政一下,嬴政心里……”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都变得不稳了。
“呵呵,不过,这让嬴政很意外的,姑娘不是恨嬴政吗?”
“我拉你了吗?”小寒吃惊地问。
嬴政但笑不语,她这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小寒烦恼地盯着他,看嬴政那贱笑的样子,她应该是拉了他一把。
对,那肯定是下意识行为!
“皇上别想了,就是有条……”嗯。把“狗”字吞下去,“但凡有个活物,能拉一把小寒也是要试试看的。这是家教,父母就是这么做人的,改不过来了。”
嬴政又是讪讪地一笑,心里隐隐地失望,他就知道。她还是恨他的。
小寒迈步向屋子走去。嬴政不害怕。这让她真的很失望。
事发现场没有那么恐怖,就是哪儿哪儿都是灰,收拾起来非常麻烦。摸摸灶台还是热的。火已经灭了。
嬴政跟了进来,看着这场面,哈哈笑了。小寒无奈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开心。
“皇上就这么快乐吗?”小寒扭头,同情地看着这个兴灾乐祸的家伙。
“快乐啊。真的快乐啊!”这比耍弄赵高还快乐。
小寒望着这个“精神失常”的家伙,忽然有些发愁。“皇上,您忘了我们为什么做这个实验吗?我们在说疏导啊!”
“嗯!是啊,我们在说疏导!”嬴政急忙点头,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这么认真。他要不认真,那她就不陪他玩了。
“您知道小寒为什么把气孔堵住吗?”
赢政笑着摇摇头,她现在的表情真严肃啊!
“皇上。这个孔不是小寒堵的,小寒没这个资格。是朝廷在上面堵着气孔。还不停地在下面添火,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嘭’的一下,水溢了,火灭了,大家都吃不成饭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看看,怎么收拾?”
嬴政一皱眉,正色问道:“姑娘怎么说是朝廷在堵着气孔呢?”
小寒正色回道:“皇上,小寒听人说有些行为要治罪,还要带累家人,‘妄言者族’、‘以古非今族’、‘挟书族’,那么请问,小寒今天说的话会治罪、会带累家人吗?”
嬴政摇摇头,有些不满地移开视线,她说的家人,还能有哪个家人,无非是儿子扶苏。
“那么,小寒就敢说了,首先堵住气孔的就是这些个罪名。皇上,道理不让人讲,未必他就不想,没有说理的渠道,那就只有通过非正常的渠道释放了。就像刚才那猛地一下子,水溢了,从不该出来的地方出来了,然后,……全乱了!”
望着她忧虑的表情,嬴政反问:“难道让人们乱说就好吗?”
小寒摇头,说:“乱说当然不好,气孔留得太大了,水不容易开,但现在的情况是气孔被堵死了,而下面还在添柴。”
“那姑娘认为这个度怎么把握?”
小寒摇摇头,说:“容小寒把另一件事说完吧。”
“你说!”现在,他真的在认真听了,因为小寒的样子太严肃。
“小寒看到很多孩子不能到学室读书,而民间又不允许办私塾。能到学室读书的孩子是官宦子弟,他们将来都有机会到衙门里补一个缺,一辈子过着体面的生活。小寒以为,这样做是堵塞了普通人上升的渠道了。”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这个社会种田的种田,经商的经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