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
“嬴政想要一个陪伴的人。你就是!盼了好多年,你终于来了,可是你不要我!”他说得满腹委屈。
小寒没动,也没回应,但她的脖子不舒服,他的胡子毛毛的,就像“老陈”的马鬃,只不过比那个软点儿。
“嬴政小时候就盼一个陪伴的人,可是,总也没有。她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面,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自生自灭,他咬牙切齿。
“盼望一个温暖的女人,她带着笑,能怜惜我,给我做吃的,别人打我的时候,为我出头……”
他一个人开始絮絮叨叨。
小寒长出一口气,说:“放开手吧,你都多大了,现在你想杀谁就杀谁,不用别人出头了。”说着就掰他的手。
“别动,你再动,我不知道后果……”他仍然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她的手也被他箍住了。
小寒只好不动。男人在野蛮的时候是不能激的。
嬴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脖子,陶醉地叹息一声。
“小寒,你别不理我,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我只要你陪我……说说话就行。我想你想得都睡不好。”
小寒不禁低下头去,身子有些无力。一个男人在耳边喃喃低语。他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确实让她有点心神不定。
可他是这么一个人,她心里不赞赏、不喜欢的人!
这一点,她十分清楚,她此刻的想法和扶苏无关。
爱不爱,和忠贞这种理性的东西无关,那是理性在决定身体的归属。如果忠贞是感性的。那它就是对一个男人生理上的依赖。使她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
总之,此刻的她,并不想屈服。
嬴政又小心地亲她的脖子。好像催眠一般。“小寒,小寒”,他呼唤着她便觉得快乐。
这声音就像来自灵魂的深处,带着引诱的味道。
“我想让你爱我!”
他下意识地用大拇指的指肚儿蹭她的前胸。箍着她的力量更紧了,仿佛要把她压到他的身体里去。
“放开吧。你够了!”小寒的声音骤然变冷。他得寸进尺了。
嬴政略略一松。她的声音让他也醒了,他“哦”了一下。
“让我再抱一会儿,……就是抱着说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乞求。
“不可以!”她身子没动,但她的声音更冷。
嬴政失望地放开手。他觉得自己又被欺负了。
“你个狠心的女人!”
隔一会儿,他不甘心,又来一句:“你比她狠!”
小寒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眼里的怨恨,忽然觉得此刻的他倔强而可怜。他今天没带头冠。四十多岁的人,眼袋松弛,下眼睑是暗黑色的。他不再高高在上,不再等人下跪,而只是个求抱抱的老男孩儿。
她叹了口气,说:“忘掉吧,你都这么强大了!”
“忘不掉,怎么都忘不掉!一想起她,嬴政就不是强大的,直到她死,我都觉得她在欺负人!”
小寒说:“她也不容易的,你想想她的处境,若你是她,你会做得比她好吗?”
嬴政警觉地直起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怎么,扶苏跟你说了?”
小寒也是一愣,她失言了,家丑怎么能从扶苏嘴里出来呢?这绝不能承认。但也不能说这是司马迁在书上说的。
“皇上,小寒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是跟皇上极亲密的人。伤害我们最多的往往就是我们身边的人,因为你对她寄予了期望。你的期望达不到,你就觉得她伤害你了。小寒不过是按照一般常理推测罢了。”
嬴政稍稍放松。量扶苏也不会这么愚蠢,什么事都拿出去说。
小寒又说:“皇上,听说过后母难当吗?”
皇上看她一眼,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母亲怎么会是后母,如果是后母,他也就不纠结了。
父亲不在,她丢下他和男人会面,父亲在,她背着父亲和别的男人会面,父亲死后她还和别的男人会面,直到吕不韦死了,她也就消停了,她抑郁而终,呵呵,父亲死了,她都不见抑郁!
小寒说:“小寒提起后母,只是想拿它来说明情况的不得已。后母想做好的时候,孩子和前夫的家人未必接受。因为不接受,所以,做什么错什么。到了处处遭人恨的时候,她肯定想,如果我不做这个后母,那该多好。但,生活没有假设,没有如果。带着怨恨,这个后母可能越发变得让人无法忍受。这就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