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咂巴了下嘴唇,觉得心里有些失望,他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本想单独跟小寒在一起呆会儿的,中间却杵了这么一根!
但胡亥要真想改改性子也是件好事,跟小寒在一起,总比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强。也许跟她在一起,能学着动动脑子。
今天既然遇上了,那就考考他吧!
“胡亥,你不小了,有件事,父皇想问问,你觉得怎么做为好?”
胡亥竖起耳朵,心里一阵兴奋。这是在考校他呢,这说明什么?父皇没有放弃他,还当他是亲儿子。
“父皇,您说,是什么事?”他激动地两只手互相攥了一下。
皇上看着他那小动作,摇摇头说:“是这样的。今天,廷尉署的汪持正报上来最近的动向,说南阳郡宛城一带有人到处撺掇人,散布分治言论。而这种言论在其他地方也有,他们借各种机会聚在一起,商议事情。依你看,该怎么办呢?”
胡亥抿着嘴唇严肃地想了一下,坚决地说了一个字:“杀!”
小寒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本来尖细,这一声“杀”说得仿佛箭支划破长空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这胡亥平常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当他说这个“杀”字的时候,坚决狠辣,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错看了他?
幸亏刚刚借了他的话,收了他。要是他一直脱离她的视线,是不是事情发展得更不可预期,更不可控制?想到这儿。她抬眼观察嬴政的反应。
嬴政嘴角动了动。有了一丝笑意,这更让小寒心惊。这对嗜血的父子,果然是一个窝里出来的!
“皇上。小寒有个想法,能说说吗?”
皇上笑了,他最喜欢看她认真说话的样子。“说吧,想说什么说什么。”
这语气、这笑容让胡亥一呆。他忽然觉得“姐姐”这两个字,以后还是慎用为好。
“皇上。小寒想起一个故事来。说有兄弟三个,是结拜的。老大叫玄德,祖上曾经是王族,但这王族支系到了他这代没落得已经只能靠卖草鞋为生了。家有几亩薄田也不好好种。没事干就想着他祖上那点辉煌。周围的人呢,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也都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这人做生意做得不好。跟他们一样。吃饭睡觉,日出日落。”
“他那两个结拜兄弟呢,觉得虽然大哥是个卖草鞋的,但是人品不错,对兄弟非常真心,有空呢,就帮他一起做卖卖,没事干就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总之,他们就是三个普通的人。”
嬴政用心倾听,他觉得,如果是三个普通人,她就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讲了。
胡亥有点茫然,不知道讲这个干嘛?
小寒说:“赶上灾年了,天不下雨,地上没有收成,可是国税得继续交,不交就要加倍地罚,这下,可把农人们气坏了。这不是要逼得人没有活路吗?”
嬴政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他知道她不满意朝廷的税收制度,但她说得也离谱,税法里面根本就并没有加倍罚这么一条。且听她怎么继续编吧!
“皇上,那时候,大家都反对一个大奸臣,他叫董卓,为什么反对他呢?因为他挟天子而令诸侯。天子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儿,跟胡亥小公子差不多吧,没有经验也没有魄力,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甚至连安全都不能保证,每天活得战战兢兢。”
“有人就说,这个大奸臣,必须除而后快,否则天底下没有正常秩序了,连尊卑都不分了。这个说法得到很多响应。大家都觉得应该保住那正统天子,把这个欺君的家伙除掉。但这只是个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大家都觉得那天子就是一个摆设。谁上去,只要让他听话就行。”
“而偏偏这卖草鞋的玄德君,祖上和那天子是一个根儿上出来的,也不知道到了他这代君上还认不认他这个亲戚,但他自己是坚信的。他说,论辈分,他应该是那正统君主的叔叔。结拜兄弟两个一听,嗯,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吗?全天下那么多人都反对董卓,现在起事,不是正好可以聚拢一大批人吗?”
说到这里,小寒看了皇上一眼。没有再往下讲。
嬴政笑了,他知道小寒的意思了。这女人真是聪明!
胡亥依旧很茫然,他催促:“姐姐,啊,不,师傅,那他们起事了吗?”
小寒随意地说:“起了,闹腾得很大很大,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呢!全天下都知道皇叔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为了维持传统的秩序,所以,大批人响应他。”
胡亥点点头,兴奋地说:“就是,凭什么外姓人要得了便宜!”
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