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知道怎么帮忙,就从大厅里的灯盏里倒出些油来,一盏小灯一小盏油。
将闾说:“父皇,儿子现在把它们都点上,呆会儿,父皇就能看到这里边的差别了。”
梁辰很识眼色地帮忙点灯。
将闾则从漆盒的隔层里拿出一团糨子。
高诧异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哥哥一会儿就知道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油灯点亮了,罩上骨瓷的罩子,就像一个个发着光的鸡蛋。那个镂空的灯盏透出光来,花纹更加明显,这异样的美丽,瞬间就让人融化了。
嬴政不由得啧啧出声。
而高却一下子沉重起来。
此时,却见将闾把那团糨子用手指抿着往蛋形灯盏的底缘糊抹。
高问:“这是要做什么?”
将闾说:“不让它透气!”
说完这话,他就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三盏灯。他糊的那个是完全没孔的,已缺说,为了更有说服力,还是要糊上一下。
忽然,一盏灯的光变弱了,接着挣扎了几下,还是灭掉了。正是糊了糨子的那个。
那个有几个小眼儿的,也还在燃着,只是灯不够亮,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
只有那个完全镂空的,依然妖冶美丽。
屋子里静极了,都盯着那灯盏,却没有人说话,气氛诡异。
梁辰的眼睛偷偷地从皇上的身上又扫到两位皇子的身上,他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不由得悄悄地退了下去。
“可以了吗?”嬴政出声儿。此时,他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气,也有深深的失望。
将闾小声儿说:“看明白了,就可以了!”
“那你们就走,都走得远远的,谁都不要来见朕!”他一挥手,袍子带翻了灯盏。
当啷啷,白白的蛋壳滚在地上,真结实,它居然没碎!
而没掉的那个镂空的,火焰依然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