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还是不能提她。
“啪、啪、啪”,有人在拍院门。
“有人在吗?”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大枣打开家门出去,就着微光,看到院门外站了个人。
“干啥?”他问了句。
“小哥,想借住一宿,天晚了,不好赶路呢!”
大枣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外面一个俊美的男人,他牵着一匹老马,样子疲惫安详。
“哦,那就进来吧!”说着,就拉开栅栏门。
那人高兴地道了谢,殷勤地说:“问了村里人,人家说你这里是单身,人又是极热情的。”
大枣笑笑没说话,他单身是真的,热情倒也未必。当初收留小寒,都是罗爷爷做的主,如果是他自己碰上了,未必就能下得了决心,抱回一个半死的人!
啊,如果那天,不是那样……
可是,幸好是罗爷爷做了那个主,要不,他的生活该多没意思,连今天这点折磨人的念想都没有了!
“小哥,马还没吃的,可否……?”
那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点不悦地“嗯?”了一声。“嗯”完了才觉得不太妥当,歉疚地笑笑。
那人也没在意,指了指院墙边上堆的柴草。
大枣点点头,把马牵过去,先拴了,又回去弄了盆水,让他先饮马。
回了屋,大枣把水烧开,放了两把麦子,看那人的样子,是饿坏了。
拿起个鸡蛋来,又想起小寒,嘴角不由带笑,她画画儿,挣了鸡蛋给他吃。如果是煮三个,她就会让他吃两个,而她只吃一个。
她用她好听的声音说:“你是男人,要多吃点!”
“小哥,你这屋子收拾得挺干净啊!”那个从外面进来。
大枣不由得生气,他正想得美呢!
他放下那个蛋,扣在盆子里。
哼,不给他吃了!
……
喝了三大碗麦粥,张良彻底恢复精神了。
看看这位叫大枣的年青人还没什么睡意,他也不好意思先躺下。
“小哥,看年龄也该成家了!”
大枣放下手里正在缝的衣服,撩了他一眼。他现在觉得这个人比较不识眼色。
张良干笑了下,觉得搞错话题了。
他又问:“这里,流民多吗?听说整个三川郡都遭了灾。”
大枣闷闷地“哼”了一声。
“那家里吃的还多吗?”张良关切地问了一声。
大枣警惕起来,这人刚才挺能吃,是不是要跟他“借粮”?他的粮食也不多呀!
张良笑笑,觉得对面的小伙子戒备心挺重。
“在下是想问,没吃的的情况下,人们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附近有没有聚草为寇的?或者抢劫偷盗的?总之,为了活命嘛……”
大枣摇摇头,闷闷地说:“有来投亲的,是从洛水那边过来的,别的就不知道了。阳夏这地方,盗贼偶尔有,但也不多!”
张良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盗贼固然可恨,但那也是被逼无奈呀,谁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去铤而走险呢?”
大枣不太认同地看了他一眼,那些人,有的是无奈,但有的就不是,像他这样的,宁肯偷着开点小片地,也不会上山为匪的。
张良又说:“小哥可能觉得张某说得绝对了。天灾这种事,人是挡不住,不过,朝廷如果能及时救济,减少税赋,百姓也过得轻省些。所以,说来说去,天灾也是人祸!”
大枣还是不做声,他现在有点困倦了。明天早上胡图他娘还要领个姑娘来见他。也许,这个就看对了,他一个人生活的局面也就结束了。
小寒,就让她在记忆里好好地呆着吧,想她的时候,就从怀里掏出来看看,不想她,就让她乖乖地藏着。
张良说:“小哥家里可有在战争中去世的亲人?”
大枣懒懒地答了一句:“有啊,远的数到爷爷,近的数到叔伯,打了几十年、上百年,好容易消停了!”
张良问:“消停了?你认为可以消停了吗?”
大枣说:“那怎么就不消停呢?以前都是韩国、赵国、燕国……,现在只有一个大秦,他还打谁去?”
张良不认同地摇摇头,说:“小哥呀,你想得简单了,你想,被灭了的韩国、赵国、燕国它就甘心被灭吗?一有风吹草动,它不就死灰复燃了吗?战争,要想避免那是不可能的!”
大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