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多上一年高中呢!我还是山西省书法家协会的会员呢!”
“行行行,我的秦董,我明天一定弄个中国作协会员给你看看!哼,有钱还有啥弄不到的!”
“谁跟你弄虚作假,那是要用作品说话的!”老秦脸都红了。
孙黑头继续不屑:“你那算啥作品?就你在酒厂前面题那几个字——粑粑!”
“哎,文明点!现在管粑粑叫翔,你跟不跟得上时尚!”
“切,你就是把它装点成范冰冰样,它也是粑粑!”
“你侮辱范冰冰!”
“切,你咋不说我侮辱你的字!”
……
两个人互相侮辱得甚为酣畅。
寒洲和秦忆两人不便插言,只好看戏一般呆着。直到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两人才停嘴罢唱。
看着桌上器形粗糙的盘碗和野菜窝窝头,老秦的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
“我说孙总,你还真上忆苦思甜饭呀!做窝窝头这个大厨实习都没几天吧!”
孙黑头瞥了他一眼,拿起筷子,说:“吃吧,别看做得不好看,味儿是真好呢,我都怕到了澳洲吃不上这口儿呢!”
“没事,要吃啥,我快递给你!”老秦豪气地拿起一个窝窝头。
孙黑头咬了一口说:“你不知道,为了请这个做面点的,我费了好大的劲!他是红色旅游区专做面点的,各种忆苦饭都会做。前天,黄光浴他老丈人做寿,专门到我这儿吃忆苦饭,边吃边教育身边一大帮儿孙!”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寒洲只得忍着笑拿起筷子。
吃一口,她也觉得味儿好,感觉米面的香味特别灵,野菜也很有嚼头,口感刚刚好。她不由得夸了一句:“好吃!”
孙黑头看了她一眼,说:“好吃也别多吃,后边还有别的,一样一样尝尝!我这儿的饭,保管你们吃得舒服!”
秦忆也点头说好吃。他手里的窝窝头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块在桌子上,他捡起来直接放进嘴里。这让孙黑头看了感慨得不行。
“老秦,别的我不服你,可是你儿子比我儿子强。……你比我有福气呀!”这句话他说得甚为伤感。
老秦差点让一口饭噎着。他儿子比人家儿子强?人家大儿子是北大的硕士,小女儿在上斯坦福!就连那个外头生的小儿子也是中国美院就读的本科生啊!
呃,当然,他没法在读了,正在监狱里服刑呢!
再看看自己儿子,目光平和安详,只是专心吃饭,吃菜只吃自己面前的,拿放东西也轻轻的,越看越顺眼。
他也不禁感慨。
“我说孙总,有的孩子懂事迟。我这儿子呢,原来也游手好闲、整天招事,我和他妈愁得都掉头发,自从去年开车撞了人,一下子懂事了,对我和他妈孝敬得不行。每天吃饭,我们不上桌,他坚决不动筷子,每天都要等我们都睡下,他才肯去睡!”
“撞人?”孙黑头放下筷子看了眼秦忆,又看向老秦。
“咳,也不是啥光彩事,还能到处张扬?”
寒洲放下筷子插话:“撞的人就是我!”
这把孙黑头惊得够呛,撞了人居然撞成朋友了?他不由得又瞟了眼立在墙边的拐杖。
寒洲淡然一笑,说:“没事儿,我快好了,多亏秦忆照顾得好!”
哦,孙黑头点点头,看看老秦儿子那窘迫的样子,他好像若有所悟: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把个浪荡子硬是给掰过来啦!
寒洲继续说:“刚刚孙总说这店开得有文化,我也觉得呢!人一进门来,看到家里柴米都满满当当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过日子嘛,踏实心安不就是最好的境界吗?虽说这个时代的财富远不止柴米牛羊,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它的象征意义却不是其他东西可比的,若弄个汽车手机就真的显得浮华了!”
孙黑头一拍大腿,这话可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转过头来,邀战似地对老秦说:“怎样?你看,有文化的人理解的层次跟你这没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还新农村建设成果的一丢丢……”
说完,他鄙夷地摇着他的头。
老秦呵呵一笑,也不跟他争那个口舌的高下。他对寒老师有把握呢。
寒洲继续说:“我今天陪秦董过来,是想和孙总说说我们这个项目的构想。其实,它和孙总心中的生活理想相去不远呢!”
“哦,怎么说?”孙黑头露出生意人的精明相。
寒洲笑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