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萧萧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他和白水大眼瞪小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忽然青山拍拍他们的肩膀,笑道:“快去衙门报案吧!还愣着做什么?”
萧萧和白水连忙拔腿就跑,像是担心苏牧会变卦似的!
路上,萧萧问:“白水,少爷这次没有给金老头留情面,为什么?”
白水笑道:“这次这个偷,下次那个偷,要是放过了他,那还得了!其他人都要学金老头做坏事了,胆子都肥了!”
萧萧摇头晃脑地笑道:“也是!这种大胆的坏事纵容不得!否则其他四个掌柜也要起心思!”
他们顺利地去官府报了案,官府很快就把金掌柜列为了通缉犯,画了画像,四处张贴到墙上。
云嬷嬷很快就找到了东跨院,苏牧听了云嬷嬷的话后,吩咐云嬷嬷去请姚太医,然后大步流星地回了西跨院。
“哥哥!哥哥!我怕!”阿清抓住苏牧的衣裳,别人谁也不理,只和苏牧说话。她的声音小小的,充满了胆怯,不像平时那么活泼和大胆了。
“我看看。”苏牧低下头,仔细地观察阿清的眼睛,忽然轻声且镇定地道:“过几天就能转好!哥哥以前也得过这个!”
郑晴川觉得,苏牧的声音能产生让人信赖的效果。
阿清忽然就大声起来,仰着脸,嘟嘴抱怨道:“真的吗?可是,眼睛痛!还痒!”
“真的!太医很快就来了!等会儿问问太医。”苏牧尽管心里面比谁都更重视阿清的眼睛,但是表面上却无比地沉着冷静,把阿清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低着头,像郑晴川昨天那样,轻轻地给阿清的左眼睛吹吹风。
阿清果然就不闹了,乖乖地在苏牧的身边坐着,不停地跟苏牧说话,头一次生这样的病,小家伙的新奇感受很多,说不完似的。
苏牧很有耐心地陪她说。
苏老夫人也显得放心多了,拍着阿韵的后背,安抚阿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郑晴川抓空去洗漱了一番,梳了头发,然后把阿韵也带去洗漱。
苏牧是个细心的人,他注意到了郑晴川对阿韵的照顾。此时,郑晴川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冬日暖阳。
其实,仔细回想一番,他就发现郑晴川尽管还是个小不点,但已经帮过他好几次。最开始那次是帮阿韵止鼻血,阿清眼睛的不对劲也是她最先告诉他的,还有上次祖母牙痛的事,还有数不清的小事,就像现在这样,当他们都慌乱的时候,她能牵住阿韵的手,照顾好阿韵。
这样带着暖意的感动,就像一粒种子,在他的心里发了芽,生了根,破土而出,生机勃勃,就仿佛有一种陌生的情感在他的心里苏醒了。
郑晴川没想过苏牧是个注意细节的人,她大概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粗心的!
她自顾自地忙碌着,一副很有主见的派头,又十分镇定,吩咐丫鬟送早餐来。甚至比苏老夫人还更像个女主人,因为苏老夫人此时只顾着忧心阿清的眼睛,无力地坐着,目光全落在阿清的身上,满脸愁容。
早餐张罗好了之后,苏牧亲自喂她,阿清才肯张口。
早餐结束后,姚太医也到了。
郑晴川注意到苏牧喊的称呼是:“姚伯伯。”
阿清和阿韵也跟着这么喊,于是她也跟着这么喊。
而姚太医则显得满面春风,微笑地答应,对苏牧、阿清和阿韵都直呼其名,还抚了抚阿清和阿韵的小脑袋。
这么一看,苏家和姚太医的关系确实亲厚!
姚太医此时不像平时大夫瞧病那样一本正经,而是像个熟悉的长辈,一边瞧病,一边语气和蔼地找苏牧聊天。
“这次真的不打算参加春闱了吗?”
苏牧的眼睛盯着阿清的脸,语气平常地答道:“确定等几年。”
“哈哈!”姚太医笑道:“听说你这次不考,我家大儿可是高兴了一个月!我骂他心浮气躁,他却说既然苏牧这次不考,他的名次正好可以往前挪一个,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就正好抓住了进士的尾巴!免得考成同进士!”
苏牧忍俊不禁,道:“姚大哥有真才实学,必定高中!等春闱过后,我再去找他下棋。”
姚太医摇头笑道:“他念叨着今天要来找你探讨学问,估计等会儿就到了。”
姚太医的长子比苏牧大了整整十岁,和苏牧一样在国子监念书,但是这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