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苏家的所有人都忙碌起来。郑晴川在想,自己现在这样算是接手中馈了吗?
因为每天云嬷嬷都会带着那些管事娘子们把办年货的事情向她报备一下。
但是,郑晴川只负责听,银子归苏牧负责,其他事差不多都有旧例。她更像一个摆设,算不上女主人,这还没有达到她那当家做主的期望。
不过,即使只是听,她也要抓住机会!
阿清和阿韵喊她去玩,她认认真真地说:“苏牧让我听云嬷嬷说话!如果我不听话,苏牧会不高兴的!”
阿清说:“七七!哥哥不凶!你别怕!去玩!”
郑晴川说:“我听云嬷嬷说话,也是在玩啊!你要和我一起听吗?”
阿清和阿韵飞快地对视一眼,眼眸里闪过狡黠,然后不由分说,抓住郑晴川的左右手,笑嘻嘻地往外拖!
郑晴川被打败了!
晚餐之前,郑晴川故意拿正事询问苏牧:“苏牧,听说过年要给家里的所有人发新衣裳,而且还是从外面的成衣铺子里采买,手工钱不少。除了单身的小厮以外,我觉得衣裳可以不用从外面买,直接把布发给丫鬟和婆子们,多发一些布,原本她们只能得到一套新衣裳,这样就可以做两套新衣了!算是把手工钱付给了家里的人,反正她们平时也是经常做针线活的,我想她们应该会很高兴吧!”
这是变相地提醒苏牧,她可以正式接手中馈了!不要再把她当孩子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毛遂自荐,她把话说得小心。
苏牧有些惊讶地看着郑晴川,想了想,说:“你明天直接这么吩咐云嬷嬷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以和她商量着把规矩改一改。”
这是准许她插手家事了么?郑晴川心情雀跃,“砰砰砰”地像五光十色的烟火在绽放,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
阿韵却来捣乱,牵着苏牧的衣袖子,摇一摇,说:“哥哥!你别让七七听云嬷嬷的话,让七七和我玩!”
阿清仰起下巴,大声说:“七七说,如果她不听云嬷嬷的话,哥哥会不高兴!可是七七不陪我们玩,我们不高兴!”
苏牧清爽地笑了,把询问的目光看向郑晴川。郑晴川正面朝阿清和阿韵,伸手捏自己的两边脸!她宁肯牺牲形象,用逗笑的方法在恳求阿清和阿韵不要拆台啊!
阿清和阿韵果然被逗笑了,张嘴巴大笑,嘻嘻哈哈!苏牧也被逗笑了。
然后,郑晴川转头看向苏牧,说:“苏牧,我喜欢听云嬷嬷说家里的事!也喜欢和阿清阿韵一起玩!我自己会平衡好的!”
“好!”苏牧的回答很简洁。
忽然,阿清凑到阿韵的耳朵边说悄悄话,阿韵嘻嘻地笑,一个劲地点头。
晚上,阿清和阿韵在大床上翻了几个筋斗之后,阿清坐着说:“七七,你要说老实话,不准狡辩,为什么你喜欢听云嬷嬷说话?”
那样子,就像包公审案一样一本正经!
郑晴川把枕头抱在怀里,语气轻松,不大正经地说:“因为我想当家做主啊!”
阿韵问:“为什么要当家做主?”
郑晴川说:“如果当家做主了,我想出去玩,别人就不敢拦我,还要听我的吩咐,给我准备马车!”
阿清和阿韵的眼睛立马亮晶晶的,看着郑晴川,就像看见天物阁的桂圆酥,她们伸手扑过来,抱住郑晴川,欢呼雀跃:“七七!你真聪明!我们也要当家做主,我们也要出去玩!”
郑晴川被扑倒了。三个做美梦的小孩在床上哈哈笑。
屋里留下的丫鬟只有池月、青瓜和香瓜,她们也跟着笑。
荷风走后,郑晴川身边的大丫鬟只有池月一个了!但是,因为她和阿清阿韵一起住,阿清和阿韵的丫鬟也经常陪在屋里,所以她的屋子里并不缺丫鬟,她就没有挑选新丫头了。
不过,她让云嬷嬷挑了几个二等丫鬟进西跨院来,算是作为储备力量培养起来。
至于绣巧,绣巧就像剑客痴迷于剑术一样,每天只负责做针线活,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郑晴川想让她劳逸结合,可是绣巧却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那心思,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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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