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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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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也笑了,心想:幸好有阿清和阿韵在,两个小家伙像暖洋洋的阳光,不然,苏牧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如泉水般清润的少年,而是个高山上的冰块!
苏牧也微笑,目光转暖,眼睛里跳跃起光芒。
苏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鱼尾纹像是鱼儿在游动。
有点伤感的气氛立马像是云开雾散了,阳光又明亮起来了!
阿韵生怕被忽视,连忙抢着说:“我也陪祖母玩!”
阿清仰起小脸,响亮地说:“我陪祖母说话!”
苏老夫人算是一个特别想得开的人了,不爱钻牛角尖,否则岂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呢?实际上,她只是偶尔在冷清的时候掉掉泪,还是笑的时候居多。
如果老天爷没抢走她的二儿子和二儿媳,一个家也不至于变成一盘散沙。
孙子苏牧虽然懂事,但是苏牧的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特别是那个大儿媳妇,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有她在家里,反而吵吵闹闹,让她回老家去,又不肯。哎!
苏老夫人在心里有点叹气,一家人存在隔阂,原本应该人多热闹,结果却是热闹不起来,反而是这个给那个添堵,那个给这个冷眼。她就算是想和稀泥,都合不拢。
“不用!”苏老夫人乐呵呵地笑道:“我又不用出门去走亲戚,什么都不缺!你们常来陪陪我,说说话,就好!”
苏牧的嘴唇抿着,没有提起几个堂兄。片刻后,他问:“祖母,您要添些什么吗?”
“好!好!好!”苏老夫人显得很高兴,满脸笑容。“我有好几年没看见他们了!老家的人进京一趟不容易。可惜,你的几个堂哥还没有考上举人,不然他们也要进京赶考。”
一小会儿之后,苏牧道:“等过完元宵节,我让杜师父搬去外院住,到时候再把东跨院收拾一番。”
苏牧移开目光,脸色严肃了一点,当做没看见刚才那一幕。
一眨眼的工夫,两个小堂弟就跑了过来,伸手一扑,把苏老夫人手里的荔枝酥又抢走了!苏老夫人随他们去,没有教训他们。
苏老夫人不催促,把另一包荔枝酥打开,让阿清和阿韵吃。阿清和阿韵摇头,不肯吃,稚声稚气地说:“肚子饱了!”
东跨院住着杜师父,而且还是苏牧的练武场。事情不是那么轻巧。
郑晴川看见苏牧的嘴唇抿得有点紧,目光明亮、专注,显然是在考虑。
“你老家的两个堂伯父要进京赶考,住咱们家,我想着,读书要图个清静,问问你,看能不能把东跨院收拾给他们住?”苏老夫人用商量的语气说着。听上去,似乎是让孙子苏牧做主,老人家毫无一点强势的意思。
苏牧的声音清润如泉水,缓缓问:“祖母,什么事?”
苏老夫人伸出手,笑眯眯的,抱住扑过来的阿清和阿韵。
郑晴川站在苏老夫人背后,给苏老夫人捏肩膀。
等苏牧带着阿清和阿韵来的时候,两个小堂弟正在大口大口地吃桂圆酥,屋里香气四溢。
“是!”池月的脚步快如风。
郑晴川连忙吩咐池月:“池月,去告诉五少爷,祖母找他。”
“喔!”苏老夫人没有觉得意外,平和地说:“我正好有点事找阿牧商量。”
郑晴川挪一挪脚,和苏老夫人并排坐下,把带来的糕点放到苏老夫人的腿上。“祖母,阿清和阿韵买给您的。在门口听见大伯母在大声喊话,苏牧就带她们去外院了。”
苏老夫人轻拍拍郑晴川的手,和蔼地道:“好了!小不点别怕。”
苏家大伯母咬咬牙,朝她的贴身丫鬟使个眼色,然后扭头走了。她是走了,可是她的丫鬟却留下了,留下一个眼线!
才说这么一会儿话,老人家就开始喘气了。
苏老夫人又教训道:“大儿媳妇,你回你自己屋里绣花去!以后少嚼舌头!你中午和我一块儿吃的午饭,一碗红烧肉有一半进了你的碗里,你要是再喊白菜,以后天天让你只吃白菜!安分点!”
苏家大伯母嘟起嘴,不乐意。
郑晴川汗颜,怎么就像难民似的?
两个壮壮的丫鬟连忙把两个小男孩抱了起来,朝另一间屋子走去,两个孩子在丫鬟们的怀抱里拳打脚踢,哇哇大叫,喊着:“吃!吃!”
苏老夫人护住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