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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友忽然有点牙痒痒,抬起手,举起了折扇,举到空中,又收了回去,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还是恨铁不成钢,凶巴巴地道:“快要十岁了!怎么还只惦记着吃和玩?真是太好骗了!”
郑晴川笑了,目光有点喜滋滋的,道:“有好玩的,有好吃的,可以逛街,买东西不用亲自掏钱包!”
郑友也心有戚戚焉,露出遗憾的表情,又问:“苏牧对你好不好?”
郑晴川觉得二哥如果生在现代,说不定是个环游世界的人。古代的束缚确实太多了。她心有戚戚焉,感叹道:“在这里,男子的任务就是考功名,做官!女子的任务就是管家。把很多丰富的精彩都错过了。”
他差点就朝郑晴川倒苦水了,但是不想让他娘听见,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想做个闲人,可是闲人也要穿衣吃饭啊!闲人也有个天天对他耳提面命的亲娘啊!
二少爷郑友忽然叹叹气,仰头看天,道:“做人,哪能不随波逐流呢?”
郑晴川几乎确定了他是在说玩笑话,笑道:“不多不少!你打算努力考功名了吗?”
二少爷郑友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泽,显得有点故意,紧接着笑道:“二月,我要去国子监念书了,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肯定不够花!你能借多少?”
郑晴川以为他是故意逗她玩,就没太认真,伸手剥花生,“哔啵”作响,答道:“没忘!”
二少爷郑友乐得身子朝后倾了倾,右手握折扇,用折扇敲着左手手心,嘴角勾起,问:“那给我做钱庄的话还作数吗?”
郑晴川笑,喜悦挂满眉梢,很肯定地道:“你的消息准确无误!”
浓浓的调侃味!笑得轻松自在!
二少爷郑友朝郑晴川走过来,在旁边坐下,笑问:“听说你在苏家开始管家事了,是吗?本事不小啊!”
郑家大夫人左手抱阿清,右手抱阿韵,大少爷郑鹏和四少爷郑乐也围着阿清和阿韵,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郑家老太爷毫不掩饰自己对苏牧的喜爱,渐渐地就不爱搭理别人了,只和苏牧说话,谈笑像是没有止境。郑家大老爷只能在旁边凑个热闹,郑家二老爷冷场的次数居多。
“不用客气!坐下说话!”郑家老太爷热情,与郑家老夫人的冷淡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一大串称呼喊过去。有的人喜得眉开眼笑,有的人矜持,有的人给了冷眼。
“祖父、祖母......”
每个人都衣裳簇新,女子们头上的首饰光华夺目,像是借来了天上的云彩。
郑晴川瞬间好奇了。接着,她注意到二哥郑友正在风流倜傥地对她笑,她也开心地回了个笑容。
她首先把明亮的目光看向郑老太爷,老爷子面容和悦,摆脱了被罢官那段日子的沧桑忧郁之态,眉宇间海阔天空,看上去竟还年轻了许多。想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喜事呢?
出嫁后,郑晴川这是第四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