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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灯晶莹剔透,郑晴川慢慢地研究,爱不释手,她以为这是沾了阿清和阿韵的光,所以洪家大少爷才顺便也送了她一个。
阿韵抱着重新回到她手里的匣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囧囧地看着阿清,再分一遍有什么区别吗?还是原来的那一个啊!
“给七七!给阿韵!”
阿清却认为阿韵这是挑战了她的权威,把阿韵手里的匣子夺过来,又摆到桌上,挺一挺小胸脯,郑重其事地道:“我来分!”
“好看!”阿韵眼睛亮晶晶,赞叹一声,忍不住把其中一个匣子抱进了她的怀里。
她们刚才分的花灯都是纸糊的,这么一对比,这三个羊角灯就像璀璨的星星一样珍贵了!
云嬷嬷把三个匣子摆放到桌上,阿清伸手一个个打开,阿韵和郑晴川好奇地往匣子里看,是三个精致的羊角灯!
过了一会儿,云嬷嬷捧着一叠匣子,进屋来,笑着说:“洪家大少爷也派人送了花灯来!”
阿清喜欢做老大的感觉!以前只有她和阿韵两个人的时候,感觉还不怎么明显!现在多了郑晴川,有三个人的队伍了,更有成就感了!郑晴川服从分配,不跟她抢。阿韵早就习惯了。
“给七七!给阿韵!”
阿清把这些又拿过来分配。
一共六盏!
奶娘走进屋来笑道:“五少夫人,郑家的大老爷和二少爷送了花灯来!”
“七七!这个给你!”三个孩子脑袋挨着脑袋,一起分花灯,兴致勃勃。
元宵节那天,苏牧把阿清和阿韵接了回来,还买回来一堆的花灯。
事实上,郑晴川每天都会换一个挂上去!
第三天晚上,吉祥结的样子似乎又变了一点。但是变得不明显!他以为这是他越看越顺眼的原因。
第二天晚上,他发现床上的吉祥结变得端正一点了。
苏牧临睡前,看到了那个滑稽的东西,甚至没有问一句,就已经猜到了那是郑晴川的作品,晚上他是带着笑意入睡的,一看到那个歪歪扭扭的东西,就忍不住想笑。
到了傍晚,郑晴川就把一个歪歪扭扭的吉祥结挂苏牧床上去了!偏偏做得很大,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这么一想,她默默地偷笑。嘻嘻!
打战的时候,每占领一个山头,就要插一面旗子,表示这座山是本将军的了!她挂个吉祥结,意思也差不多。
郑晴川打算亲手打个大大的吉祥结,挂床上,然后在苏牧的床上也挂一个。
吉祥结,就是中国结的样子。
“绣巧,五蝠络子我会了,你再教我打吉祥结吧!”
跟着这样的主子,绣巧是安心愉快的,暂时把郑晴川打络子的笨拙给忽视了。
郑晴川不喜欢吃独食,奶娘和丫鬟们早就习惯了这个,郑晴川吃得好,她们也吃得好。
“是!”奶娘转身去了。绣巧细声细气地道谢,动作斯斯文文的,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郑晴川笑道:“端一碗给绣巧吧。”
奶娘笑得像个弥勒佛,眼睛一直弯着,笑道:“还有!多着呢!五少夫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片刻后,郑晴川问:“奶娘,还有吗?”
郑晴川还记得自己以前咳嗽的时候,最喜欢吃川贝枇杷膏,甜而不腻,比蜂蜜更美味。她把白色小碗捧起来,慢慢地吹着热气,慢慢地喝。
奶娘把手中的甜白瓷小碗放到炕几上,碗里盛着川贝枇杷雪梨水,还是滚烫的,冒着热气。
郑晴川还在做收尾工作,慢慢地剪掉彩线那多余的尾巴,抬头朝奶娘笑一下,比较有成就感,比较开心。
绣巧埋下头,不说话。
奶娘笑声响亮。
偏偏奶娘一进来就夸:“五少夫人今天这个络子做得最好!”
绣巧其实觉得郑晴川的手挺笨的,但是她不敢说,看向郑晴川的目光有点含蓄。她做出来的五蝠络子翩翩欲飞,可是郑晴川做出来的东西却歪歪扭扭,像被鞋底踩过了一样。
这里的人好像特别喜欢蝙蝠,衣裳上绣着蝙蝠图案,扣子做成五彩蝙蝠的样子,香炉上刻着蝙蝠,就连屋檐上和墙上也雕刻着蝙蝠。
绣巧教郑晴川打的是五蝠络子,可以用来做扇坠,或者挂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