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气得喘了喘气,用力地闭了闭眼,默默地翻白眼表示不相信大儿媳妇的话,血气都冲到了脸上,脸红红的。
苏老夫人一和苏家大伯母吵上,就像火柴头划过火柴盒侧面的磨砂纸一样,点上火了!
“咱们家的人怎么会给外人做耳报神呢?母亲!我就在您老人家面前说说罢了!你不听就算了,骂我做什么?”苏家大伯母厚着脸皮,噘嘴,语气不乐意。
苏老夫人的脸色有点难堪,一阵红一阵白,转头瞪向苏家大伯母,小声地吼道:“你这话要是传到人家的耳朵里,人家还敢进咱家的门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这个大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分寸呢?客人要来,你不忙着招待客人,反而疑神疑鬼的,知道的人说你小心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全家都小心眼呢!”
苏牧帮苏老夫人盛碗汤,那些耳旁风仿佛根本就没有进去他的耳朵。
阿清和阿韵好奇地看着大伯母的大嘴巴在一张一合,看得目不转睛。
苏家大伯母又谄媚地笑道:“屋子还没收拾好吧?我正好闲着没事,让我帮着监工就行了!五侄儿媳妇还小,什么也不懂!我还懂点风水!有些小事也要谨慎!不能让老家的客人把我家大老爷的运气抢走了!”
苏老夫人随口答道:“快了!信上说,十六动身,路上大概要半个月。”
苏家大伯母的嘴巴闲着就难受,笑道:“老家的客人也快来了吧?”
苏老夫人立马又让丫鬟去请了苏家大伯一家子来,围满了一桌子。
他清爽地笑道:“祖母,开饭吧!”
看见阿清和阿韵那简单快乐的笑,苏牧的眼中绽放出笑意。
苏牧心思深,但是说出来的话少,像厚积薄发。
如果郑晴川暂时不能胜任中馈权,至少可以慢慢学,反正苏家内院的中馈权迟早是要交给她的。
他记得郑晴川亲口说过,她喜欢当家做主。虽然十岁的年龄看上去太早,但是郑晴川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超脱年龄的懂事,让他有信任感,何况还有云嬷嬷在一旁帮忙。
投桃报李,他更愿意把自己的感激表现得实在一点。
有好几次,苏牧不禁佩服郑晴川,遇到复杂事情时,她似乎从没有慌过,特别是帮阿韵的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