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寿宴,却成了受气包开会!秦家舅母想想就气恼,在心里把郑晴川骂了好几遍!她不禁怀疑,正月里郑晴川托病不来她家拜年,会不会也是故意的?
丫鬟们也是大气不敢出,大家小心翼翼地走进走出,摆碗摆筷。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秦家舅舅秦徐缩一下脖子,没敢再吭声。河东狮一吼,秦家的几个孩子也跟着抖了抖!
秦家舅母是个强势的脾气,不管丈夫今天是不是生日,被丈夫的温吞模样惹火了,大吼道:“我饿了!”大有要掀桌的气势!
秦家舅舅秦徐却在心里充满了自责,深深地觉得是自家对外甥女不够好,所以外甥女不喜欢他们,语气弱弱地道:“别急!再等等!还早呢!我不饿!”
包夫人的手里抱着一个襁褓,里面睡着她的小儿子,心情既失望,又伤心,一言不发。她的丈夫包大老爷也坐在一旁沉默,一个成功的生意人,眼窝较深,眼睛清明,觉得自己不方便插手这件事。
秦家舅母黑着脸,气恼地喊道:“开宴!开宴!”
今天虽是秦家舅舅秦徐的生日,却不是正式大操大办的正生,而是一个散生。他们没有刻意邀请外人来,只请了自家小姑子包夫人和郑晴川。可是,郑晴川没来,秦家有点愁云惨雾的!
马车里气氛开心,可是秦家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嗯!”阿清和阿韵重重地点头。
苏牧笑道:“是来客人了!有两个堂伯父,两个堂伯母,还有一个堂姐和一个堂哥。下午带你们回去见见亲戚。”
郑晴川已经跟两个小家伙解释了家里来客人了,所以来晚了的事,阿清和阿韵那鼓成包子一样的小脸终于消气了,原本有点吃郑晴川的醋,现在醋意也烟消云散了,她们高高兴兴地牵起郑晴川的手,仰头看向苏牧。
苏牧进门去给洪家四夫人道了谢,然后快步地回到马车上,吩咐马车夫往秦家赶去。
苏牧把筷子拿掉,用蓝色的丝绢给她们擦干净手,然后把她们抱到马车上,笑容如雪后阳光,道:“哥哥等会儿再跟你们解释!”
“哥哥坏!”小家伙们气鼓鼓地抗议。
苏牧跳下马车,蹲下腿,和阿清阿韵平视,看见她们的手里各捏着一根筷子,就知道她们肯定等得太无聊了,说不定蹲在地上玩虫子。
忽然看见苏家的马车来了,阿清和阿韵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手牵手,往门外跑。
阿清和阿韵委屈,还是不动,眼巴巴地往门外望!
洪家四夫人乐不可支,捧着肚子笑。她又轻快地说:“这苏牧也真是的,既然昨天派人来说,要接阿清和阿韵出去做客,如果今天有事不去了,也该派人来说一声啊!难为我们家阿清和阿韵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大早就出来等着了!后天跟我出去做客吧!今天先回去,好不好?等着苏牧来给你们道歉,好不好啊?”
阿清扁扁嘴,气呼呼的,道:“不回!哥哥把我们忘了!带七七去吃酒席了!”
丫鬟端了一把圈椅放在树下,前面还挡着一块绣山水的屏风,洪家四夫人坐在圈椅上,含笑地陪着阿清和阿韵,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真是两个小呆瓜!可能苏家今天来客人了,你们的哥哥不方便出门。你俩还生气啊?这眼看着快要中午了,你俩跟我回去吧!我让厨房给你们做最喜欢的菜!怎么样?”
大门口,阿清和阿韵正蹲在地上数蚂蚁,脸上全是阴天的颜色。
苏家的马车先去了洪家。
郑晴川感激地抱了苏老夫人一下,然后跟着苏牧走了。苏牧腿长,脚步大,时走时停地等她。
苏老夫人主动催促他们:“你们快去做客!家里的事有我照应着!都不是外人,你们放心去!”
寿宴将在正午时分开席,时间快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