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帮我端一碗醒酒汤,注意别加醋。”
郑晴川笑道:“乱成一团乱麻啊!就像今天堂伯母问的问题一样。”
苏牧直视郑晴川的眼睛,笑问:“什么叫麻团?”
“苏牧,你是解麻团的高手!”郑晴川佩服地感叹一句,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郑晴川眨眨眼,听明白了,在信中顺便问候一下其他人,就不会显得冷落别人了。分明不熟悉,如果写信过去,显得有点矫情,但是送小礼物就不会矫情,收礼物的人肯定很乐意。
苏牧语气温和,清晰地道:“你可以在给大表姐的信中,顺便提一下二表妹她们。如果是送小礼物,就送四份。”
郑晴川有点苦恼,道:“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苏牧耐心地问:“你不想给二表妹她们写信吗?”
她这样站着,正好可以和坐着的苏牧平视。
尽管年龄和称呼显得格格不入,但是郑晴川已经把那些称呼叫得熟练了,不会觉得尴尬了。
郑晴川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跑到书案旁,把胳膊放在书案上,说自己的烦恼。“大表姐说喜欢我,让我给她写信。如果我给大表姐写信,是不是也要给二表妹、三表妹和四表妹写信?”
苏牧正在书案后看书,听到动静后,他把头抬起,一眼看见了郑晴川,他清朗地道:“阿七,进来吧!”
小书房的门和窗都是大开着,这是苏牧的习惯,光芒全涌了进去。
郑晴川走到小书房的门口,故意在门口磨蹭,弄出点小动静。
——
“行!”海氏立马答应,习以为常了。
苏靖道:“就算十拿九稳,那还有一个不稳!你去打听一下,问哪个寺庙最灵验,你去帮我烧几炷香,拜拜菩萨。”
海氏道:“夫君,你每日苦读,这次一定能中进士的!到时候请洪家帮个忙,当官也没问题。”
苏靖摇头道:“女子可以随意高攀,飞上枝头变凤凰。男子却不能吃软饭!何况京城里的水深,一不小心站错了队,好处捞不着,反而惹祸上身!我这当父亲的,一没进士的功名,二没官职在身,京城里有哪个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啊?”
回了东跨院,海氏就把这事跟丈夫苏靖说了。
一旁的海氏也心思活动了,把儿子的手捏紧了些,转头看向儿子,她不禁想让儿子苏瑜也在京城结一门亲事。
佟氏喜笑颜开,今天确实很顺利,而且洪家老夫人还特意邀请她们常去玩,以后再多见几次,想必不难。她的小女儿初到京城,就能遇到这么好的亲事,她是很高兴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牧居然没有流露出任何苦涩,眸光清澈,言简意赅地道:“您可以再多见几次,那样更明白一些。二外婆和几位舅母都很和善。”
就像被几个明晃晃的大灯泡给照着,苏牧连影子都别想逃走!
郑晴川不禁有点同情苏牧了!过分地被信任,有时候不是好事啊!
佟氏和海氏察言观色,也把目光投向苏牧,都在等苏牧解释。
郑晴川看向苏靓,发现苏靓的表情有点勉强,并不怎么乐意。
苏老夫人点点头,她对这件事比较谨慎,又把目光看向苏牧,似乎她是犹豫不决的小孩,苏牧才是可以做主的大人。
佟氏抿嘴笑,一脸的幸福。
海氏插嘴道:“今天洪家老夫人和洪家大夫人挺看重咱们家苏靓的!”
苏老夫人的表情很困惑,自个儿在心里纳闷,想着:那孩子只是有点文弱而已吗?她怎么听说那孩子好几次都差点活不成了呢?
佟氏目光明亮,笑道:“见了!那孩子斯文、俊秀,举手投足都优雅,说话有文采,听说以前经常吃药,最近身子才好了许多。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确实有点文弱。不过,这京城里的贵公子和咱们家乡的人不一样,他们不用去田间干活。”
苏老夫人有点懵了,把目光看向苏牧,见苏牧一脸的平静,她又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你见过那孩子了吗?”
佟氏的目光满含期待。
回到家,郑晴川的猜想就被证实了,因为佟氏主动向苏老夫人和苏牧询问洪家大少爷洪绵长的事。
郑晴川乐了乐。
郑晴川掀开马车的窗帘,朝阿清和阿韵使劲地挥手,阿清和阿韵却吐出舌头,朝她做鬼脸!大概是在表达不满的情绪!
洪家大姑娘开心地笑了,放开了郑晴川,牵住阿清和阿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