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家吃了午饭,他们才离开。&#
还在马车上的时候,郑晴川就迫不及待地跟阿清和阿韵说了给姚太医当徒弟的事。
阿清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门牙咬住嘴唇,坚定地点头。
阿韵却很犹豫,小眉头皱起来,她不喜欢吃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苦,连药味都不想闻。她转头看向阿清,有商量的意思。
阿清却直接说:“不管你去不去,我都要去的!”
阿韵差点哭出来,绞着手指。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玩!
郑晴川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有下午去姚太医家,上午不去的,会在家。”
阿韵忽然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扁嘴道:“我也去。”
阿清高兴了,凑到阿韵的耳边说悄悄话,然后阿韵的眼睛亮起来,也开心了。
然后,阿清高兴地看向苏牧,问:“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住了?我们和七七一起念书,一起当徒弟!”
阿韵和郑晴川也目光期待地看向苏牧。
苏牧却说:“不。洪家离姚太医家不远,我每天去接你们。”
阿清顿时像个被戳破的皮球,大眼睛有点委屈。
阿韵立马改口:“那我不去姚太医家了!”
郑晴川的心情也有点失落。
可是,苏牧的态度依然坚决,并不因为她们的目光而动摇。他相信,孩子需要榜样。在洪家,阿清和阿韵可以跟着四个舅母学如何管家事、如何与妯娌相处、如何教养孩子,洪家的长辈是很好的榜样,但如果回了苏家,长辈的影响对阿清和阿韵有害无益。
马车里的氛围变了,从明亮的色调变成了灰暗的色调。
苏牧掀开马车的帘子,吩咐车夫先不要回家,绕路去天物。
可是,今天天物的糕点也不能愈合阿清那受伤的心。
——
晚上,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三个人一起沐浴,分别泡在三个浴桶里。
尽管她们是非常好的好朋友,但是郑晴川坚持要一个自己的专属浴桶,不和其他人共用一个浴桶。
水声哗啦啦地响,热气氤氲。
郑晴川把手臂搁在浴桶的边上,懒洋洋地趴着,很享受泡在温水里的感觉。
忽然,阿清的眼睛盯向郑晴川的后背,伸手指着,响亮地问:“七七被虫子咬了么?有牙印!”
阿韵也探头来看。
郑晴川连忙缩进水里,脸红得像西瓜,甚至一时词穷,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幸好阿清和阿韵没有追着问。
洗完后,郑晴川穿上丝绸质地的浅绿色长裙,虽然是长袖,但是袖子大得可以当扇子扇风!
阿清和阿韵习惯地跑向东次间,却发现苏牧在屋里。
阿清先是惊讶,然后高兴地问:“哥哥!你今天不忙吗?”
苏牧道:“很晚了,你们回房去睡。”
阿清和阿韵道:“我和七七一起睡啊!睡这里啊!”以前都是这样的啊!
苏牧低了一下头,然后重新抬起,郑重其事地道:“我睡这里!”
阿清愣了:“哥哥喜欢这个屋子了么?”
郑晴川牵上阿清的手,往外拖,恨不得来个瞬间移动,尴尬地道:“我们去西厢房吧!睡你们的屋子吧!”
阿清和阿韵原本的房间是在西厢房,自从阿清和阿韵喜欢上了郑晴川的楠木大**,那个屋子才被闲置了,闲置五年了,但是一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去了西厢房,阿清和阿韵高兴地扑向她们原来的**,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因为这是她们小时候睡的**。
这间屋子被冷落太久了,收藏着满满的回忆,许多东西都还在原来的地方。阿清和阿韵高兴地去翻看她们以前的东西。
“七七!这是哥哥以前给我们画的画!我们小时候是长这个样子的!”
郑晴川把画卷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她之前还不知道苏牧会画画。
画中的阿清和阿韵大概还不会走路,是爬行的姿势,穿着厚厚的粉棉袄,圆滚滚的。这幅画更像是随便画的,没有画师的匠气。
“我们的蝈蝈筒还在!”她们已经有很久不玩蟋蟀了。
……
翻箱倒柜了好久,在奶娘的多次催促下,她们才终于并头躺到枕头上。这张**比郑晴川的**小一点,何况阿清和阿韵现在长大了,她们三个人睡得有点挤,肩膀挨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