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上去有点累,缓缓地走了进来。
“姚伯伯!”
“啊!”姚太医笑容可掬,笑着答应。
姚夫人连忙把原本属于她的温茶给他递过去,轻松地笑道:“我一说当归,你就回来了!肃王府是给谁瞧病呢?”
姚太医把一碗茶全灌下去了,舒出一口浊气,才答道:“一个小妾!”语气听上去不大愉快。
姚太医和姚夫人之间有问有答,有商有量,看上去是一对最普通的夫妻。
歇了一会儿,姚太医开始亲自教徒弟。可是,他的方法却和姚夫人的方法不一样,不是从药材开始。
他搬出一叠厚厚的书。
郑晴川仔细地看那封面,却发现封面上一个字也没有写!真是怪哉!
但是郑晴川有点当徒弟的自觉,不随便质疑师父。
姚太医伸手拍拍那书,纸张发出很
拍拍那书,纸张发出很厚实的声音,他说:“这是我记下的行医札记,你拿回去慢慢看。如果能看完,就是有天赋。如果觉得无聊,那就到此为止了。”
郑晴川很郑重地答应:“是!我明白!”她意识到,这堆厚厚的册子非常珍贵。她以前有个同桌,是从不肯把笔记借给别人看的。像这种工作日记,在现代完全可以出版成书,比那种刻板的教材更实用。她立马又补充:“我会很小心保管的。请您放心。”
姚太医挑起眉,一本正经地道:“你就算撕坏了,也没关系!这个不是原稿!是别的徒弟帮我抄的!抄了一百多本呢!”
郑晴川松了一口气,笑得有点轻松了。
姚太医又把眉挑一下,接着说:“你如果撕坏了,你也重新抄!要一模一样!少了一页纸,你就抄一整本!怎么样?”
阿清和阿韵原本态度不认真,只是抱着来玩的心态,一听这话,惊呆了。
郑晴川也呆住了,然后点点头。
姚太医忽然畅快地大笑起来,像个老顽童。
姚夫人找来一块深蓝色的粗布,把那堆书包起来,再打个结,做成一个包袱的样子。
苏牧回来了,和姚太医聊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包袱提起来,跟姚家人告了辞。姚家人笑着相送,一直送到门外才留步。
姚家大公子笑道:“苏牧,以后你天天来,我就有意思了!今天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拿着一幅别人临摹的赝品出去炫耀,闹出笑话!”
姚夫人笑道:“我早就说了,你却非要当个宝!苏牧一说,你才信了!我说,你就不信!”
苏牧又一次跟姚太医和姚夫人道了别,带着阿清、阿韵和郑晴川登上了马车,回了苏家。
下马车的时候,郑晴川从马车里抱出一个小酒坛子,亲自抱着,苏牧帮她提着书。
她对苏牧解释:“在你和姚太医聊天的时候,姚夫人请我喝了桑葚酒,阿清和阿韵想喝,但没有喝到。我第一次知道,桑葚也可以像葡萄一样做成酒,很神奇。”
阿韵立马说:“等会儿,我们也要喝!”她们在姚家没喝到,是因为姚夫人不肯给她们喝,嫌她们太小了!可是,她和阿清自认为自己和七七没什么不同!七七可以喝,而且还说好喝,那么她们也想喝!
苏牧的声音仿佛严肃,却又像是调侃,道:“我不想被三个酒鬼围着。”
阿清和阿韵调皮地吐一吐舌头。
郑晴川一边抱着酒坛子走路,一边接着说:“这是果酒,也是药酒,喝一点不醉人的!我觉得,可以给阿清和阿韵一小勺,尝一尝味道。”
阿清和阿韵看向郑晴川的目光立马充满了喜欢。
苏牧没有拆台,言简意赅地道:“只能一勺!”
“好!”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一起答应。
郑晴川又说:“听姚夫人说,这个可以改善女子手冷、脚冷的毛病。大表姐生完孩子后,身体没以前好了。我想把酒送给她。苏牧,可以吗?”她之所以亲自把酒坛子抱着,就是这个原因。
苏牧道:“这是吃吃喝喝的东西,等会儿,派几个可靠的人送过去,不要随便交到别人手里。”
“嗯!”郑晴川连忙答应,有一种默契的感觉,道:“我派奶娘送去,让奶娘亲自交到大表姐的手里。”
交谈了一路,然后先去给苏老夫人请安,之后才回了西跨院,紧接着让云嬷嬷去安排马车,吩咐奶娘去吴家送酒。
吩咐完了这些事情,郑晴川没急着去看姚太医的札记,而是悠闲地和阿清阿韵一起做水果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