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还有年老体衰的长辈,还有那么多引以为傲的亲戚,如果苏栋这样子回去了,长辈可能会受不住,再者,京城里有这么多太医
奶娘沉默不语,也眼神黯
云嬷嬷表情灰败,看向池月,不抱希望地叹叹气。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每天半夜这样喊叫,大家岂不天天受惊吓?
池月多嘴地问:“已经这样了,官做不成了,是不是要回苏州老家去?”
环境不安定,心情也不安宁,她们一直清醒着等到天亮。然后,云嬷嬷跑来送第一手消息:“老夫人也知道了!正哭得伤心!至于东跨院里的那位老爷,怕他再撞墙,只能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苏家的人大概都被吵醒了,郑晴川听到多次的开门声,脚步声和议论声在这夜深的时候格外清晰。
看来,是真疯了。
奶娘脸色发白,道:“五少夫人,这声,听着像是东跨院里的那位老爷。”
奶娘和池月也醒了,在堂屋里多点了几盏灯,池月吓得打哆嗦。
苏牧的脚步迈得很快,郑晴川连忙也穿上外裳,下了床。
旁边的苏牧先坐了起来,飞快地掀被下地,又弯腰帮郑晴川把被子盖好,道:“我去看看。”
嚎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夜里让人汗毛直竖。
半夜的时候,一声像狼一样的嚎叫,把郑晴川吓醒了来,她忽然睁大眼睛。
郑晴川预感到苏牧会在小书房待到很晚,她觉得今天很累,没有等他,先上床睡了。
奶娘道:“五少爷还在小书房里。”
郑晴川从浴桶里出来,穿上寝衣,回了东次间。
现在佟氏和苏栋一起称病,如果佟氏久不露面,苏老夫人势必会主动去探望佟氏。
郑晴川担心的却是:佟氏无意中露馅的可能性更大!
苏家大伯母一家子之所以能住在这个家里,完全是因为苏老夫人健在。他们像缠树的藤蔓,苏老夫人是他们一家人依赖的树。如果树倒了,苏家大伯母那一家子恐怕就在京城住不下去了。比起幸灾乐祸和看笑话,总算还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忌惮。
郑晴川认真地想了想,道:“除非她是个笨蛋!她故意想把祖母气得生病。”
在苏家的丫鬟们眼里,苏家大伯母一向是喜欢捣乱的那个人。
晚饭后,当郑晴川沐浴的时候,池月担心地问:“万一大夫人把消息泄露给了老夫人,怎么办?”
送走了客人,苏牧和郑晴川去给苏老夫人请了晚安,然后就回了西跨院。
苏靓和付氏这对妯娌在私下里是有争斗的,表面上却十分和睦,面具戴得太好了,外人一般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
苏靓白了付氏一眼,抿紧了嘴唇,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苏靓心想:你们想看我的笑话?咱们走着瞧!
二表嫂付氏插话:“请太医和用药的事,洪家会帮忙。大嫂,你放心。”语气关心。
苏牧回答:“一定!”
苏靓的眼睛很红,但像是再也流不出泪了,颓唐地道:“请堂哥多照顾我的爹娘。”
到了黄昏的时候,云嬷嬷才扶着苏靓回来。
两人心思各异,这个话题很沉闷,但除了这个话题,她们不好说别的,毕竟这个是当务之急。
二表嫂摸着茶杯,妥协道:“也是。”
郑晴川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理由是:“大表嫂和堂伯母可能要说一会儿私房话。”
二表嫂道:“大嫂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七七,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吧!”
男子们聚在书房里,郑晴川陪着二表嫂付氏在隔壁的小花厅里喝茶。
洪家三老爷补充道:“等会儿我们再下几个帖子,明天多请几个太医来看看。”
在疾病面前,再多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
听了之后,洪家四老爷道:“听太医的吧!”
苏牧客观简洁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因为怕惊扰了苏老夫人,所以苏牧把其余的客人们留在了外院。
苏靓悲痛欲绝地问出这么一句,等不及听回答,就跑去了东跨院,去见佟氏了。
“为什么会这样?”
在意料之中,苏靓来得很快!还有洪家的三老爷、四老爷、洪家二少爷洪峥长和洪峥长的妻子付氏。
苏牧:“刚才送信去了。”
郑晴川:“洪家和苏靓呢?”
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