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继续笑着说:“丁秀才答应了!”
郑晴川挑起眉头,看来那“相貌堂堂”四个字很关键啊!
过了两天,云嬷嬷来回话:“丁秀才没有屋子住,晚上帮别人守铺子,就打个地铺,白天摆地摊字,偶尔帮别人抄抄菜单子,确实挺穷的,但是人看上去挺老实。咳咳……”云嬷嬷忍不住咳嗽几声,补充道:“另外,相貌堂堂。”
奶娘连忙答应!荷风反而紧张起来。
郑晴川又说:“奶娘如果想一起去看看,也可以!”
奶娘不敢反驳郑晴川,这会子像被堵住了口一样,有话都不敢说了!只能憋着!
“嗯!多谢五少夫人!”荷风喜悦地点头。
郑晴川道:“云嬷嬷看人挺准的,又很和气,你陪她一起去看看吧!如果对方也同意,我就把你的身契给你,以后你就不是丫鬟了。而且你又比他有钱,如果他敢变坏,你不用怕他。”
奶娘激动得鼓起双眼,脸红脖子粗,皱紧了眉。
荷风点点头,毫不犹豫。
郑晴川问:“荷风,你真的喜欢吗?”
才子不一定就是良配。但是荷风认识的这个穷秀才听起来还不错。
“哦!”郑晴川恍然大悟,放心多了。幸好荷风不是倾倒于那个穷秀才的才华,而是欣赏人格魅力,毕竟有些有才华的人在贫困潦倒时依附妻子吃软饭,飞黄腾达后就抛弃妻子,妻子熬成黄脸婆,他却追求美女去了,还会为自己辩护:对她没感觉了。
荷风偷瞄奶娘几眼,然后声音小了一些,也不敢笑了,低头道:“那个人回答说,有一天他自己很饿了,又生了病,昏倒在街上,是乞丐把他送到药堂门口的。吃了一个包子,至少不会饿死。我就觉得,就觉得……他会报恩,挺好的。”
郑晴川不怕,继续问:“荷风,然后呢?”
从小被奶娘管着,尽管荷风当了几年女掌柜了,但还是怕奶娘
。奶娘虽然会对荷风和池月好,但有时也会凶她们,特别是当她们做错事的时候。
荷风立马把笑意收敛了,低头站着,闭了嘴巴,显得有点害怕。
不等荷风说完,奶娘急了,脸红脖子粗,激动地打断道:“荷风,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去街上跟男子撘话?太不像话了!”
荷风笑道:“他会来咱们的店里看,却不买东西。有一天早上,在街上,我看见他买了两个包子,却分了一个给街边的乞丐。我走过去问他,只吃一个包子能吃饱吗?”
郑晴川倒一杯茶给奶娘,好奇地问:“荷风,你怎么认识的?”
奶娘继续激动,觉得荷风这想法不对!
荷风轻松地强调道:“是个穷秀才!比我穷多了!”
郑晴川伸手帮她拍背,理解奶娘的惊讶,秀才相当于现代的博士,丫鬟和小厮相当于现代的服务员,何况现代是人人平等,古代却是等级森严。
奶娘在旁边听着,听到“穷秀才”那三个字的时候,忽然猛烈地咳喘起来,用手捂着胸口,皱眉道:“那可是秀才啊!”
她现在把白水当陌生人,是彻底死心了。
荷风比较有自己的主意,不像池月这么性格绵软,白水定亲的消息传出来才五六天而已,荷风就主动来找郑晴川,说:“五少夫人,我看上了一个人,是个穷秀才!”
——
池月呆呆地点头,眼睛睁到最大,几乎不敢相信。她是愿意的,学徒虽然只是小人物,但没有签身契,等到学有所成的时候,就可以自立门户,不会永远当学徒。
郑晴川思索道:“可以继续在这里做事,早上按时来,下午按时回家,忙五天就休息一天,怎么样?”
池月激动得红了脸,也红了眼,焦急、担心地道:“可是,如果我嫁出去了,嫁到外面去了,以后就不能在苏家做事了!我想留在苏家,不要赶我走。”
郑晴川噗呲地笑了,愉快地道:“比如药堂里的学徒,木匠铺里的学徒,在酒楼厨房里做事的伙计,还有其他铺子里的伙计。”
池月想了好一会儿,问:“耍杂耍的么?”
郑晴川道:“我觉得那种学手艺的人挺不错的,不管到哪里,都有本事混口饭吃,走的还是正正当当的路,你觉得呢?”
池月的心里瞬间燃起希望,鼓起勇气道:“老实人总被欺负,我不想找老实的。”
郑晴川道:“我不问绣巧,是因为绣巧的事有她娘管着。但是,奶娘说你家里的其他人不可靠。你想挑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