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听到别人唱歌难听的时候,而且又躲不开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张开嗓子,大声唱,把别人那难听的歌声盖过去!
云嬷嬷也笑得开心,但是她察言观色,发现郑晴川不想听,于是她撩起窗户的帘子,把头伸到窗外,喊道:“不好听!别唱了!”
外面那滑稽的歌声戛然而止,空气里又只剩下了马车轮子那轱辘轱辘的声音。阿清和阿韵反而有些失落。
郑晴川又懒懒地躺下去,想继续睡觉。阿清和阿韵却合起来推她:“七七,起来玩!”
郑晴川问:“玩什么?”
阿清道:“编故事!”
由一个人开头,然后另一个人接着往下编,大家轮流发言,一起编故事。结果往往会编成一个古怪又好笑的故事。
郑晴川爬起来,把枕头抱在怀里,道:“阿韵先来!”
阿韵兴冲冲地道:“有一个很旧的院子,一到晚上,里面就有人在唱歌!”
郑晴川揉一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阿韵这个憨态可掬的小姑娘竟然会喜欢鬼故事!
阿清默契地配合道:“晚上别人不敢进去!可是,白天进去看,却找不到人。”
郑晴川用口型示意:“云嬷嬷说。”
云嬷嬷没有扭捏,笑道:“原来,是那院子有个狗洞,晚上有乞丐爬进去歇息,在里面唱歌!”
阿清和阿韵无辜地看向云嬷嬷,被云嬷嬷这么一说,故事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郑晴川道:“其实,那个乞丐是个哑巴,并不会唱歌!可是,他有个宝贝,能把别人的声音记录下来,一点差别也没有。”
阿清问:“那个宝贝是什么?”
郑晴川道:“叫录音机!”
“好吧!”阿韵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发挥想象力,接着说:“有一天,来了另一个乞丐,趁着那个乞丐睡觉的时候抢走了录音机。”
阿清:“然后全天下都来争夺这个宝贝!”
云嬷嬷:“宝贝掉进了江里,于是江里天天都有人唱歌。”
郑晴川忽然抖一下肩膀,道:“云嬷嬷!这样就太可怕了!苏州那江面上天天飘出歌声,原本大家都知道是画舫上的人在唱,现在冒出个江里的东西来,不像宝贝,倒像怪物了!”
云嬷嬷一听,笑得前俯后仰。
郑晴川心想:如果古代出现第一个录音机,可能真的会被当成怪物!就比如她,只敢入乡随俗,从来不敢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也是怕被当成怪物或者疯子。
马车跑到一座桥的时候,听见那哗哗的水声,马儿的蹄子自觉地就慢了下来。
苏牧吩咐车夫停下,众人下了马车,车夫牵着马儿去河边喝水、吃青草。
这次马车上的行李并不多,因为为了方便,托镖局用船运的方式把行李送去了荆州。
丫鬟们打开食盒,把早上从驿站带出来的食物摆出来。俏儿带头张罗着,在空地上铺一块桌布,把食盒摆在布上面。
云嬷嬷吩咐丫鬟把红泥小火炉搬下来,生火,煮热茶。
午餐比较简单,因为他们走的是官道,除了驿站之外,路边很少有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郑晴川吃了两个红枣夹核桃,就没胃口了,捧着一杯茶,站在苏牧的身边,慢慢地喝,眼睛眺望着远处的茅屋和炊烟。
田野中是有人家的,只是离这里很远。中午了,甚至可以听见鸡鸣狗吠的声音,可能动物们也饿了!
郑友带着阿清和阿韵去草地上抓绿色的大蚱蜢去了。丫鬟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来打扰郑晴川和苏牧。
很难得有一个小小的二人世界,郑晴川已经很满足了,神态安宁。这些天,郑晴川晚上是和阿清阿韵一起睡的,白天也总是和阿清阿韵待在一起。
苏牧抬起手,在郑晴川的头上轻拍一下,问:“阿七,累吗?”
郑晴川捧着茶,转身和他对视,撒娇似地叹气道:“当然累!可是,比起在深宅大院里当个井底之蛙,我愿意在江湖上飘啊!”
苏牧抿嘴笑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一下她的肩膀,立马又松开了。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河面上水花四溅!
郑晴川用目光盯着,结果看到了郑友!她正想着:二哥也太贪玩了!
苏牧忽然把右手伸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紧接着,又是好几声“扑通”,像鱼在跳似的。
郑晴川没有推他的手,问:“苏牧,怎么了?”
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