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官差几乎都是知府的爪牙,知府吃肉,他们跟着喝肉汤!
知府、同知和通判是荆州官府的三巨头,其中知府和同知是共同贪钱的同盟!
荆州城里还有许多不够正派的商人富户是知府这把保护伞下的乘凉人!
并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城里还隐藏着巨大的黑手,是知府“纳贡”的对象,是知府的保护伞!
苏牧想把知府绳之以法,非常有难度!
郑晴川每天会跟苏牧聊天。
“苏牧,你改变态度了吗?从劝贪婪的人回头和收手,变成了抓尾巴?”
苏牧:“阿七,一条路走不通,只能走另一条路。你今天还愿意帮我算账吗?”
郑晴川:“你又找来新证据了吗?还是账册?”
苏牧:“是的!”
郑晴川站起来:“我去安排宵夜,立马回来!”可以给苏牧帮忙,她是很高兴的!何况,她认为那只穿花衣裳的老鼠是知府和同知派人干的,所以她现在是摩拳擦掌,非常热衷于去揪坏蛋的尾巴!
又是忙到深夜,郑晴川大概剪过了十次灯花。
她算完一本账册,道:“苏牧,这个像是真的!”
苏牧查看郑晴川算出来的结果,低沉地道:“这是肖知府上任以前,前任知府在任时官库的账册。”
郑晴川感叹:“这个办法太迂回了!”
苏牧道:“可以对比!”
郑晴川点一下头,表示赞同,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走了出去,端了宵夜进来。
苏牧忙得双手没有空闲,郑晴川就把饼、烧鸡的鸡肉和清炒的青菜卷起来,拿在手里一次又一次地喂他。
——
次日上午,当郑晴川、阿清和阿韵一起跟着苏老夫人学晒干菜的时候,郑晴川忽然感叹:“我觉得我越来贤惠了!阿清,阿韵,你们觉得对吗?”
大概是又回想起苏牧昨晚上对她做出的笑容,她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阿清吐出舌头,朝郑晴川做个鬼脸,甚至懒得用言语来嘲笑她!
阿韵笑得开心,却不肯表示丝毫的赞同。
苏老夫人用心地晒干菜,身子颤颤巍巍的,提醒她们:“把这些从水里烫过的小白菜挂到树枝上,让风吹干!嗯!荆州比京城好,这里的白菜便宜!”
“好的!祖母!”郑晴川响亮地答应一声,一边照做,一边继续跟阿清和阿韵聊:“难道忙得呕心沥血,操劳得提前老去,才是贤惠么?”
阿清道:“七七,虽然你会晒干菜,会做酸菜了,但是你不会做其它好吃的菜!所以不算!而且,你吃的比你做出来的菜更多!”
郑晴川问:“一定要做菜,才算吗?”
阿清和阿韵都点头。
郑晴川毫不犹豫地笑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不爱做菜!不过,阿清和阿韵,你们打击了我的自信心,我今天要罢工,可能要拒绝帮你们设计浴缸!”
考虑到苏老夫人使用浴桶不方便,爬上爬下不容易,而且郑晴川觉得瓷做的浴缸比木家具更容易清洗,所以她跟阿清和阿韵说了自己的想法,阿清和阿韵都很热衷此事。
阿清立马抗议道:“七七是个小气鬼!”
显然,郑晴川的罢工要求并没有威胁到她。
郑晴川无奈极了,笑道:“阿清,如果我是个小气鬼,我一定把银子都收藏起来,一分钱也不花,堆到发霉!”
阿清道:“那是个好主意!然后,七七每天睡在钱堆里!”
郑晴川停下晒菜的手,举手投降:“阿清,你已经出师了!狡辩的功夫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阿清笑得欢喜,大概是为了奖励郑晴川,终于不打击郑晴川了。
然后,她们发现,尹二姑娘特别喜欢下午来苏家做客。
“苏夫人,我有没有打搅?”
郑晴川道:“不打搅,反而很开心!”
尹二姑娘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低声道:“这是我爹留下来的东西。可能苏夫人会喜欢。”
郑晴川没急着伸手拿,问:“是什么?”
尹二姑娘沉着镇定地道:“账册!我爹以前送过知府和同知很多东西。荆州的商人都要送。而且,每个月都要送。一旦停下了,或者东西不合心意,知府就会翻脸不认人,以前的情谊也一笔勾销。这两天,茶馆里有闲人在议论通判和知府不和,所以我想帮忙,答谢苏夫人。”
郑晴川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