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听出了那不正派的意思,杜师父心里忽然不悦,假笑地敷衍道:“各位醉了!早点睡吧!”
这人真是的?把苏家的丫鬟当什么了?
偏偏这次说话的是苏家大伯:“老杜!叫个丫鬟来伺候我!瘦点的!不要太胖了!”说完,他动摇西晃地冲着主屋走去,一边走,一边伸手剔牙。
其他人听了,心知肚明地发出笑声。
杜师父对院子里的众人叹气道:“如果老夫人听见刚才那话,还不知怎样生气和伤心呢!”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终于不闹了,服服帖帖地进屋去了。婆子们忙着送热水和热茶。
杜师父也没有回苏家去,今晚直接在这个小院里歇下,守着一群酒鬼,怕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他这样忙一天,比练一天武还累,幸好,许多事都是郑晴川早就吩咐的,他只要照着剧本演就行。
苏家,这会子众人也睡下了。
——
次日上午,苏牧等在家里,一身家常的白衣衫也照样玉树临风,官威已经不需要官服来衬托。
可是,他等了挺久!
因为那群亲戚昨天喝醉,今天就睡懒觉了!快到中午了,才懒懒散散、没精打采地跟着杜师父进苏家的门。
女客被云嬷嬷领进内院,男客留在外院。
苏家大伯的那双昏昏欲睡的小眼睛很忙,一看见端茶的漂亮小丫鬟就垂涎,还趁着小丫鬟递茶时故意摸了一下丫鬟的手背。其中有个亲戚看不下去了,伸手在苏家大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悄声道:“这里不是苏州河上的画舫,你收敛一点!苏牧现在可是个官,生起气来可是吓人的!”
其他人比较无奈,生怕被这个人拖后腿!
大家忙着跟苏牧寒暄,称兄道弟,还有的人喊侄子,喊外甥,语气亲热,笑容满面。
因为时间不早了,苏牧直接安排大家入席吃午饭。如果眼前这些人只吃饭,不说话,他会比较轻松的!
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按捺不住,主动在苏牧面前提了他们赶来荆州的目的!“苏牧老弟!我们是老实人!实话实说了啊!先敬你一杯酒!我是想来荆州衙门里找个官差的差事做做!保证不惹是生非!你说东,我们决不往西!”
“啊哈!我是想来荆州开个铺子!全凭苏牧外甥照应我们哈!”
……
当苏家大伯用着傲视群雄、洋洋自得的语气,反复地把当师爷的那番话抛出来时,大家同时嫌他烦人,生怕他拖后腿、连累人!有好几个人悄悄地斜眼瞪他!甚至有人伸脚在桌底下踩他!
苏牧握着酒杯,淡淡地笑一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难怪郑晴川昨晚上叮嘱他要小心一点,要平心静气,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
如果感觉自己在别人眼里变成了一块羊肉,有蚂蚁正爬过来,即使不生气,心也冷了。
苏牧放下酒杯,正襟危坐,语气从容,温和中含着硬气,淡笑道:“大家的话让我想起了前任的肖知府。即使家里有金山银山,又怎样?去了流放的路上,还得连累家人。大家喝酒!这是山西靖伯父送来的葡萄美酒!栋伯父在家中可好?”
提到苏栋啊!那个做了官但又疯了的苏栋!众人一听,眼神黯淡多了!原本他们是兴冲冲地来投奔,心里幻想着金山银山,可是苏牧这些话听着却像冷水,浇灭了他们的热情。
有人神情黯淡,有人心有不甘!
“苏牧老弟!我保证不给你惹事,行吗?我们是自己人,用着多放心,多贴心啊!至少不会阴你,不会勾结外人,不是吗?何况,我是个老实人,保证在你面前一句谎话也没有!”这个人嘭嘭地拍着胸口,打包票!
这话听起来多动听啊!在座的许多人都被感动了!也模仿着这么说!
苏牧却始终冷静,或许是因为他以前住在京城,和老家的亲戚接触少,所以在感情上不是太亲近。桌旁有个跟他接触挺多的人,却激起他心里的恨意。
见苏牧不答话,其他人的心又凉了一截!在心里唉声叹气!甚至有些埋怨。
在很多人眼里,有个人发达了,照顾其他人是理所应当的事!
苏家大伯今天还没醉,他终于从苏牧的目光中辨别出苏牧仍然对他有敌意!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自认倒霉!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终于有个火爆脾气的人忍不住骂出来:“苏牧!老子赶这么远的路,跑来找你,你推三阻四,不像个男子汉!你要是敢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