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撵上的皇后,对着外面跟着走的奶娘问道。
“昕儿,是什么时候,到的永延殿?”
原来,本来皇后都已经准备梳洗休息了,这奴婢却是跑过来,说昕儿去了永延殿,至今都没回来。而且,去问,那永延殿的宫女,都说房里只有白夫人一人,她实在有些不放心,才来这里找的皇后。
终究是母女连心,皇后今日傍晚时,也觉得心绪不宁,所以这奶娘一过来,皇后便是赶紧摆驾永延殿。
走在轿撵旁的紫鸢,低着头,似有恐慌的说道。
“回皇后娘娘,大公主,今早便去了,然,公主又不让跟着,所以,老奴便是在宫中等着,谁知,却一直不回,到后面,更是问不出大公主的踪影。”
听完奶娘的话,又看着面前已经到了的永延殿,皇后便是急急忙忙的带着人,走了进去,看着慌忙要行礼的人,都是匆匆而过。
皇后这一模样,倒是让永延殿的宫人,都有些呆愣,竟是没人发出声响,由此便让皇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太子的寝宫。
其实,皇后只想着进去看看昕儿,是否在内,然,当靠近寝宫时,闻着里面的味道,脑里顿时感觉不好,便是让身后的人,先退后。
一向谨慎的皇后,便是让带来的人,将寝宫围住,独自一人掩住口鼻的推门走进,然,里面的情形,却是让皇后,差点直接晕倒在地。
看着有人进来,北冥渊眼眸也是慌张,转过头,看着他刚刚唤来的暗卫,正在给北冥昕强制的穿衣,心中暗叫糟糕,这一幕怕是……不管落到谁人的眼里,都会误会。
“北冥渊…!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对昕儿做了什么?”
皇后伸出手指,对着北冥渊指鼻骂道,锦帕稍稍离开,便有一股浓郁的香味涌进鼻里,皇后又是赶紧用锦帕,捂住,只是双眸却还是死死的盯住北冥渊。
“母后,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北冥渊刚想让那暗卫离开,看着皇后眼中的阻止。
北冥渊见此局面,心思略沉,便是伸出手掌,直接拍向毫无准备的暗卫,只见那人,七窍流血,眼里还有着浓浓的不解,随后,便直接的歪倒在地。
看着眼前突变的这一幕,皇后眼里也有了害怕,她一直不知道,向来以文闻名的北冥渊,竟然身手也是如此惊人,杀人更是在眨眼之间。
“母后,你也看见了,这暗卫,我也已经解决了,至于大公主,因何在这里,我真的不知晓,另外,母后也可以看,大公主的守宫砂还在。”
北冥渊脑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对此事的情形,如何解释,便是站在那里不停的说着,而且还指着北冥昕,裸露在外的胳膊,低声说道。
皇后顺着北冥渊的视线,看过去眸色加重,急急的走过去,看着早已被体内的燥热,折磨致晕的北冥昕,面上满是痛惜。
抬起头,看着北冥渊,狠狠的说道:“太子还话……还真是说的轻松,本宫的昕儿在你的宫中,变成这般,你竟然说不知道。”
被皇后这一话堵得,半响都回不了神的北冥渊,面上也有难看,只听,皇后又是说道。
“我看你是心思歹毒,想要污了昕儿的清白,然后威胁我们不在与你争位!本宫告诉你,休想,我定要将此事告诉陛下!”
这话,倒让北冥渊不急了,看着皇后一脸心疼的样子,还有完全不能自控的情绪,他最起码可以确定,这背后的人,不会是皇后,如此事情倒是有了回旋之地。
“母后,若是你真将此事,说与父皇听,只怕这事,定会传得沸沸扬,届时,不光是我完蛋,你的昕儿也嫁不出!而你的策儿,因连带蒙羞,势必也难登大位。”
“你…!”皇后气急的看着北冥渊,此时也是慢慢的静下心来,抱着北冥昕的手臂用着全力,随后便是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
“本宫先带昕儿回去,待会,便过来,若是太子不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就算两败俱伤!本宫也在所不惜!”
说完,皇后颤着手,将大公主的衣襟拉好,随后……将其扶着出了永延殿,对着外面等着的宫人说了句。
“大公主,今日与白夫人相谈甚欢,所以喝了一些果酒,竟然是醉了,还真像个小孩子。”
一旁的两个宫女连忙从皇后的手中,将北冥昕扶好,直接随着皇后回了宫,谁也没注意,一开始跟着的奶娘,却是没了踪影。
……
汉阳宫中,夜夕颜与白意之,依旧就这样相对而坐,等着消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