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要这陈生认罪,他必能再次想办法翻身。
北冥渊心里有几分暗恼,若不是今日他想用箭术,引来父皇与众臣的赞叹,如何会将自己卷进这盆脏水,而且…虽然陈生本就是他的党羽,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那铁笼也是由他亲自检查过,谁曾想,竟然还会出了差错,难道这次是皇后与北冥策联手阴的他,北冥渊袖中的大手用力握起,就连喉间也涌出一片腥甜。
……
营帐之内是风云莫测,而魏葵这边也好不了多少,这秋猎场虽大,但是藏身的地方也不多。
可是任由魏葵将这秋猎场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一张白的像鬼的脸,有些阴沉,就在魏葵准备无功而返时,才听见几个一同搜查的小太监跑过来,说是找到了。
魏葵走过去,才发现原来找到的……不过就是一具,已经早已没气的尸体,皱着眉头,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厌恶的响起。
“你们去把这个罪臣的尸首,从树上拿下来。”
还真是晦气,如今是死无对证了,对于北冥渊,只怕仍旧是不好,魏葵心里有些发堵,这段时间,北冥渊的频频出错,让他不禁怀疑,这次他是不是压错人了。
“魏公公…太子说了,让你把这个塞进陈生的手心里。”
魏葵偏过头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小太监,没有吱声,将他手中的东西拿在手里,背过身,悄悄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呵呵…这么短的时间,北冥渊就能想到解法,还真是有点本事。
不简单!不简单…!既然如此,他就在赌一次,若是他还是扶不起来,那么也就不怪他,再另寻人选了。
“好了…好了!抬起来,都跟着咱家回去复命。”魏葵佯装给其理了理衣袖,将那纸团放好,随后,就带着那几名抬着尸首的侍卫离开。
就在魏葵离去以后,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那张脸赫然就是陈生的模样,只是大手一撕,便露出原本狰狞的模样,而方才与魏葵低语的小太监,走近,低声开口。
“悟明长老,属下不明白,为何你要这样做,若是就让陈生不留片字的死了,岂不是更好。”
一丝嘶哑的低笑,从那张如同枯木一般的嘴角里流出,看不清眉眼的脸上,满是阴沉。
“如你所说,的确甚好,可是,那北冥渊也不是吃素的,他背后的势力并不小,若是给其逼急了,只怕真的会变成拼死相抗,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我们给他一个后路,他才能好好的留着,就当给羿儿练练手。”
冥隐听言,点点头,跟着悟明又很快的消失,想来主子就快要站在朝堂之上了,想想真是……倍感振奋人心。
……
魏葵掀开营帐的布帘,附到玄阳帝耳边,低语一句,只见玄阳帝原本就冷然的面目,变得更加铁青,双手一拍面前的圆桌,说道。
“把人给朕带上来!”
随着玄阳帝的话落,几名侍卫就将陈生抬上来了,那脖间的紫青的勒痕,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一句死透了的尸体。
“咦…这陈大人怎么会死了?”北冥策疑惑的说了句。
这话也是在场人都想问的,陛下还没审问呢…这陈生就已经死了,看这样子像是以死谢罪,可是…更让人怀疑,是被人灭口了,一时间,看向北冥渊的目光,都有些晦暗不明。
“太子,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玄阳帝的语气阴沉,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更加坐实北冥渊的罪名,只是如今死无对证,这个孽障!难不成想要这样敷衍了事。
陈生的死,根本就不在北冥渊的预算以内,难不成是魏葵做的,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完全可以威逼利诱,让陈生一人定罪,竟然会用杀人灭口这一个招数。
北冥渊还真是不知道,这个老阉人到底是想帮他,还是想要害他!就在北冥渊静默不语之时,一个旁观的武将,却是眼尖的看见了陈生手上抓着的东西。
“陛下,你看…陈大人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玄阳帝接过那张已经被揉皱的纸,粗略的看了一眼,顿时喘着粗气,怒不可遏,直接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北冥渊的脸上。
“太子你给朕好好看看!你竟然连一个千羽宫都灭不尽,还能让这些余党要挟陈生,对铁笼动手脚!”
玄阳帝的话,无不是有掀起一层波浪,这陈生…原是受了千羽宫的余孽指示?这下,诸多的目光,又都落在拿着纸条的北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