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才会没有看见我……”
说道这里,北冥羿的眼角有些湿意,却是继续的说道。
“当儿臣听说要去沧溟为质的时候,儿臣其实心里有几分开心,因为,终于可以替父皇做些什么了…哪怕到了沧溟日日受辱,可是儿臣心里还是没有怨言。”
“可是因这一身的皮相受损,所以,感觉无颜站在父皇的身边,所以若不是那次父皇的险些遇险,儿臣定然不会,站出来…”
北冥羿说道这里,任谁心里都是满满的动容,玄阳帝甚至觉得,方才他那片刻的怀疑,真的是,太过绝情,竟将一个如此孝心的儿子,当成了贼人来看。
瞥见玄阳帝面上的缓和,北冥羿眼底闪过寒芒,只是一个转身,便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北冥渊说道。
“皇兄…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与你争什么,我不过就是想着替父皇分忧,难道就这样你都容不下我吗?若是这样…”
北冥羿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上首的玄阳帝说道,“儿臣请求父皇,继续让儿臣出国为质。”
“啪…”一声,玄阳帝带着几分怒意的开口,“羿儿,你给朕起来,既然想替朕分忧,就不要说这种话,朕倒要看看,谁敢容不下你。”
北冥羿方才的话,无疑不是,句句戳中玄阳帝内心的柔软之处,当即就认定了…北冥羿不可能会是他人假装。
看着面前的局面,就是这么三言两语的被这人扭转,北冥渊冷冷的笑出声,他之前输的还真是理所应当。
这样的手段,就连他都望尘莫及,可是偏生,他今天要揭露的就是事实。
身形一转,直接的站在了北冥羿的面前,嘴角勾起几分得意,就在大殿中的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大手一扬,直接就将面前人的面具揭去。
可是目光触及的却是那张凹凸不平的脸,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引得玄阳帝身侧的花才人一惊,直接的钻进了玄阳帝的怀里,半响,才像是有些抱歉的抬起头,小声的说道。
“陛下……臣妾只是因为,太子的举动太过的突然,所以被吓到了。”
玄阳帝低下头,对上花才人面上的抱歉,视线落在北冥羿那张脸上,眼眸微暗,这张脸,就连他方才都差点惊呼出声,又怎么能怪鸢儿呢,刚想出声训斥妄动的北冥渊。
结果,却被北冥渊下面的举动直接打断。
“呵呵呵…我倒是差点被这副恶心的表象所吓倒,竟是忘记,还有一层。”北冥渊的视线,落在北冥羿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大手用力的抓住面前的人。
似是对他真实的实力有所忌惮,所以,便是下手极快的拉扯着他的脸,只是感觉刚刚摸到什么,就被身边的一个人,直接拉开,啪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他的脸上。
看着又一次挡在北冥羿面前的夜夕颜,北冥渊的眸色有些发深。
“北冥渊!我敬你是王爷的长兄,可是,你也不能当着父皇的面,如此欺辱我们,你这样用力是想将王爷脸上的疤痕……直接活生生的揭下吗!”
夜夕颜眼角发红,素手更是发颤的指着北冥渊,每一句都带着强烈的控诉声。
“呀…真的是出血了。”花才人伸出手指,在那站着的靖王爷脸上指了指。
而玄阳帝的眸子,也是落在了已经身处鲜血的脸上,面上一片黑沉,双手撑着面前的龙案,看着还不死心想要上前的北冥渊,暴怒一声。
“你个畜生!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上次指凶杀人不成,然后,想要当着朕的面前,将你弟弟的脸,活生生的再毁一次吗…!”
玄阳帝的双眼微凸,面上更是从未有过的震怒,一时之间,就连原本还在他怀里的花才人,也都跪在了地上,而夜夕颜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直接跪在地上。
只是那微颤的身子,可以让人知道,显然是被气的不轻,那样子也更像是对靖王的心疼。
“父皇,夫人…无妨,若是皇兄真的是对张脸还有疑虑,那我就让他好好的看看,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一把随身带着的匕首,皇兄不如用这个…”
北冥渊看着拿着匕首一步步走近的北冥羿,只觉原本他以为的好局,结果,在北冥羿手上,又变成了一层网,而且还是往他头上照。
心里不可遏制的出现一种恐惧感,可是他知道,若是今天不将这人的真面目揭开,只怕他就真的完了,便是将手一伸,还真的想要去接北冥羿递来的匕首。
因为,他方才在揭的时候,的确感觉揭不下来,可是那触感,北冥渊却是知道的,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