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说出来了。
突然脖间感到一丝凉意,她一撤身,拧着脖子看向后面,眼前的高挑白肤的女子正凶巴巴的瞪着她。两人刚对上眼,还没有来得及开打,那女子将刀向旁边树林里一抛,张开双臂扑向妙含烟,大叫一声:“小烟!”
妙含烟本在半空中津津有味的看美女洗澡,想来打个招呼好好沟通一下,顺便借地方休息一下,冲个凉,可被眼前的人儿一扑,整个没有接住,直接扑给到水里去了。
她扑腾了几下,将对方脸上的白纱扯下来,看清来人后,小嘴大张,眼睛猛睁,马上便像是见了亲人一般的大哭起来:“师姐,兰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终于见到你了。”兰君了扯下了妙含烟的面纱,开心的哭道,她以为自已就要被困在这沙漠绿洲之上了,一辈子也见不到同门姐妹们了。
“原来你好好的。”妙含烟用手指捏了捏兰君的手,感觉她的身体未有什么损伤,这才放下心来,又亲又抱的,像个小狗一样的在她身上乱蹭。
“嗯,我好好的。”兰君也不拦她,任她在自已的身上乱拱一气,就像对妹妹一样,由她在怀中撒娇打滚。
两人相拥在水中,抱了一会,妙含烟想起师父还在林子里,马上扯着脖子大叫道:“师父,这里除了洗澡的好人,没有坏人。”
陆天齐早听到两个女生在水里嘻闹不已,心自然放下,自已则在一棵树下打起坐来。现在妙含烟又大声跟他报告,他不方便答应,只是站起来静静的立在树边。
“哪个天杀的,用刀子暗算老子。”月亮湖的对岸树林子里传来一声宏亮的男人声音,接着一阵风动,一个绿袍男子眨眼间站在了岸边。
“夫人让你看着这里,不让别的男人进来,你怎么自已闯进来了。”兰君边说,边找块纱挡在自已的胸前。
那男子,手上拿着刚才兰君扔掉的刀一挥,嘴里骂道:“老子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自从离开了衡山派,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天天守着你们这群女孩子洗澡,真是浪费人才。”
妙含烟仔细一看,那男子人虽闯了进来,但眼睛上蒙着黑布,还算是有些顾忌,要是自已跟师姐在洗澡,被个男人看光光,那还了得,一定先喀嚓他再说别的。
兰君小声跟妙含烟耳语道:“他还说我们天天洗澡,他也是一直天天在这里洗澡,不过是在我们洗完之后。”
“祝春生,师父来了,在对岸林子里。你别大呼小叫的,小心罚你在持法司的青铜牌下扫地背戒律。”妙含烟坐在水中喝道。
说完掬了一捧水先洗了一把脸,又将红色透玉的犀角梳子从怀中掏出来,插在了头发上。她想好好在这月亮湖里洗洗,不过得先把这个呆子给支走,最好是支去一个能管住他这张大嘴的地方。
祝春生一听仙尊就在对岸,马上换了一脾气,改口道:“我等你们来,一直盼着你们,我这就去找仙尊。”
说完后,他脚下生风,一跃飞身,直接飞去了对岸的林子里。湖里的几个女子全都尖叫起来,好像这样的身姿这样的男子是世上最好的。妙含烟轻笑了下,将身上的衣服全数给解了,在水里翻了个身,就像条鱼儿一样在水里游了起来。
兰君见她游得很快,也跟了过来,拿了快布在手中扬了一下,“小烟,我给你擦背要不要。”
妙含烟扎了个猛子一下子窜到了兰君的身后,猛的抱住她的腰,大笑起来:“抓到你了!”
兰君淡眉一挑,手向后一挥,敲了一下妙含烟的头说道:“调皮。”
妙含烟伸手接了兰君手上的布,自已反着手给自已擦起来,边洗边说:“你们怎么没有被关在地宫底下的?”
“因为你。”兰君神秘的一笑,脚下踩着水,看向身后那个在嘻戏的女子。
“因为我?为什么?”妙含烟拿着布左擦右擦的,恨不能搓掉一层皮。
“我们被抓后,就被刚才那几个女子领走了。后来有一位夫人说是要听仙宇山的故事。然后我跟祝春生就天天跟她讲故事,讲到她累得睡觉了,我们也就可以休息了。”兰君轻轻说道,像是真的在说一段故事,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还有这样的事?”妙含烟将湖水淋在自已的头上,这些话听起来根本跟本就是天方夜谭,而且她亲眼所见魔界对于囚犯的残忍,怎么可能会有例外呢,“讲个故事就能不用去做苦工的。”
“怎么,你很想我去地宫里当水囚吗?”兰君用手抄起一捧水,向妙含烟的头上,脸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