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掌,渡出真气,直接给妙含烟疏导逆乱的气息。好半天,才感到妙含烟已经不再抵抗他的真气渡入,这才略为安心的将她抱进了寝殿内。
妙含烟的寝殿内,陈设全部经莫语之精心挑选。
里面的床塌,是缅玉翡翠镶金,上悬桑植浅黄帷幄,殿内焚香紫金炉具里飘着蝉蚕香,专门用来为妙含烟安神助睡。
妙含烟卧在莫语之的臂弯里,大眼泪汪的看着他,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我想回去,我想他了。”
莫语之手指轻轻的抚着妙含烟的头顶,将她一缕秀发拈在手心之中,盯着她的粉脸看了许久。
他指尖感应到妙含烟的脑子里原来种下的妖盅,已经被人用禁术封于一处,只要不去思念回想过去,那妖气就进不了妙含烟的身体会永远封印在脑中。但是正因为她时时忘不了陆天齐,每有意念升起,真气涌流之时,回观禁封术就让她的脑子痛苦不已。
莫语之心中暗自神伤,她虽远离仙宇山万里之遥,依旧在他的控制之中,就连一个禁封术给她带来了痛楚也是他给的。他总是无时无刻的萦绕在妙含烟的心头,他总是决定了她的生活,就连抱着怎样的信念活下去,也是他给的。
“小笨蛋,你有想过我吗?一直陪伴着你的人是我。”莫语之拉过一层天蚕丝锦被将妙含烟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轻放在塌上,挨着她歪坐在塌边。
“我感激你,这一生都感激你。”妙含烟老实的回道,侧卧着看着低头俯看着自已的莫语之。
他轻轻一笑,俊美的侧脸,湖水兰的幽深眼神看着让人失神。他余光扫到塌边上一件与大殿内陈设极为不同的衣服,好奇的伸手去拿。
妙含烟跟着他的眼光看去,见他正在拿着那件门襟处绣了湘妃竹,后幅绣了两只仙鹤的透玉般质感的仙袂袍衣,心里一阵羞涩,脸儿一红,将身子往被子里拱了拱,盖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偷偷看着他的动静。
莫语之拎起那件衣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衣料是上次去波斯时,妙含烟用自已制的茶叶换的,再看绣花的纹式全出自仙宇山。
莫语之苦笑道:“我的心思全系于你一人身上,你的心思,竟从来只有他一个。”
妙含烟在被子里窝了半天,听他说话间有些不快,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她瞥见莫语之坐在塌边拿着自已绣的衣袍呆看着也不走,于是坐了起来,挪着身子到了他的身边:“语之,你上次的衣服弄脏了,要用水洗,还是用手洗?”
莫语之一愣,没有听明白:“什么叫水洗,什么叫手洗?”
妙含烟歪着身子,双手在天蚕丝被上用力搓了一下道:“水洗就是放在水里就直接拎起来,挂在竹竿上晾晒即可。这手洗就是本姑娘,用手将水中之物用力搓几下,洗不干净就用仙术将衣物变回原样然后再晾晒。”
莫语之心里一暖:“怎么在我这宫殿内住着,还要让你动手为我洗衣的,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妙含烟见莫语之神色稍转,马上说道:“语之,你什么时候去仙宇山,带礼物去吗?带我去吗?”
莫语之坚定的摇着头:“礼物我可以帮你送去给他,但你这个人,一定不能去仙宇山。”
妙含烟被莫语之看穿心思,气得用被子将头一蒙:“知道了,不去不去,我就在地宫里修水道。”
莫语之拍拍被子将仙袍一收道:“嗯,这才听话,我快去快回,不要太想我。”
妙含烟呼的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秀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她扑到莫语之身上,用力捶打着他的背:“我才不会想你,我一定不想。”
莫语之反身将妙含烟圈在怀中,揉着她的头发:“好,那换我想你,我一定想你。”
正在两人打打闹闹时,一只斑斓黄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从殿外一路疾走,三下两下窜到了妙含烟的塌下。
妙含烟定睛一看,正是跟着自已在北庭城里横行霸道的小猫咪进来了。它身上染有血污,脸上的胡子也少了一边,就连脚上的指甲也缺失了几个。“小猫咪,你打架了,怎么打输了?你不是打遍北庭无敌手吗?”
“喵”小猫咪倦缩着身子,悲哀的叫了一声,将头埋在前爪之间,只露出个屁股给妙含烟。
莫语之轻轻抚了一下小猫咪的后背,捊了一下它的皮毛,手中感到它的身体再不住的发抖,那种从心底里升出的极度恐惧与害怕注满了它的全身。“小烟,小猫咪受了重伤。”
妙含烟紧张的爬下床塌,用手轻轻抚着自已的灵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