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眼光,怎么又出来一个情敌,他追求妙含烟所用的方法太过疯狂了。
为了得到她,居然下盅伤她,这哪里是想要她,这是在折磨她。
“段温裘,你根本就不懂爱。”莫语之心痛妙含烟被妖盅伤害,更为段温裘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感到痛恨。
“爱?我天生是文盲,我家老头子从来就不教我这些,我不识得那个字如何写,但我最长情,我最能容忍,她跟在陆天齐身边同居于浮云之巅如此之久,我从不介意,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做到像我这样?”
段温裘飘到殿外,回身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妙含烟:“这是她欠我的,我曾经有多寂寞,现在她就有多痛苦。”
地面上的冰也开始融化,冰块化成水漫过了整个宫殿,冰俑在莫语之的仙人球灵力的抵抗下全部败下阵来。
段温裘闪身离开了北庭城,他不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万南手中的佩剑滑落下来,他双手抱着松鼠小玉,低头沉默着,双眼通红,悔恨不已。
楚雄良哭着将白狐小洁的身体放在一起,默念着超诵经文,为它超度。
“除子六界罪过,恕子轮回五逆,消子今生恶业,命终之后,任运往生。”
万南从怀中摸出最后一颗松子,放在松鼠小玉的嘴边低声哭泣:“你若有心,去往无极宫的松树下,吾念念不敢相忘。”
说完小松子破壳而出,棕色的松仁带着一缕光萦绕在松鼠的嘴边。
宫殿内,两团白色的身影已化成了蓝色的轻烟,飘渺的浮在半空中。
万南哽咽了一声道:“去吧。”
那蓝烟似乎听懂了,在他的头顶上绕成一个圈,一会儿慢慢散入到空气里,飞出了北庭。
莫语之举目看着远离宫殿而去的蓝烟,那两个活生生的精灵,就这样惨死在自已的眼前,他颓然的抱起妙含烟,手上紧了紧,将她搂在怀里。
她还没有死,她还有机会活过来,自已拼尽全力也要帮她去除了那妖盅。
“万南、楚雄良你们回去告诉陆天齐,妖皇已经联手南越国的太后,请仙界各派小心防备。段温裘说还有一个大魔未除,那大魔是谁只有天知道。”
万南收起佩剑,盯着妙含烟看了几眼:“大魔,不就是妙含烟吗?难道还有别人?”
楚雄良擦了擦眼泪:“我听得糊涂了,大魔,不是魔界被仙尊灭了吗?”万南第一次看到冰俑,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总之妖皇是想搅得六界不得安宁了。”
楚雄良想到小洁的死,心中更恨那妖皇:“此人阴毒之极,比魔君顾倾城更有城府。”
莫语之抱起妙含烟向殿内走去,只留下一句:“北庭城这一个月不再见客,你们有事自已处理,没事自已走。”
万南与楚雄良两人追上莫语之,拦下了他:“北庭王,妙含烟的妖盅你不要轻易去试着解,仙尊有令,任何人不可以轻举妄动。”
“仙尊的命令管得了你们仙宇山,却管不了我。”
莫语之随手一拉布幔,一道纱帘结界就设下了。
万南与楚雄良惊叫起来:“仙尊说了,不可中计,妖盅一出,非渡气损功不可解。”
莫语之低头在妙含烟的脸上贴了一下,感应到她有气息,结界外两人的话早已经听不到了,他的心里只有妙含烟,只有她的安危。
“小烟,我舍了这身修为救你,你可不要负我。”
莫语之将妙含烟带入地宫之中,那是北庭城的禁地。里面火把如辉,将黑暗的地宫照成一片白昼。
灯烛之下,一张金石打磨的床摆在了地宫正中,金石上绕着粗糙苍老的千年树根,这树根就是北庭城的命脉。所有城内的百姓与草木的灵力与精力保持着这树根的生命力,只要人在物在这座城就有生机,就能长久的存在于六界。
妙含烟刚被放在床上时,那树根就的尖端就开始干瘪枯萎,一层冰冷的雾气覆盖在了金石床上,地宫里的空气里流淌着冷丝寒冰之气。
嘤嘤之声从妙含烟的口中传出来,她微睁双眼看着莫语之:“你不要救我了,我会拖累你的。”
“我愿意,小烟。”
妙含烟手指微微能动了,妖盅随着冰气的向外散开,像一层冰霜一样紧紧的附在了金石床上的树根之上。
树根上的灵气与精气让妖盅贪婪的吸取着,地宫里通明的火烛也一下子暗了下来。
“语之,妖盅在我的脑子里扎了根,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