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罩向一轮光圈,直冲殿内悬挂的日月双影。
一阵巨大的气浪翻滚推进,一下子掀起了上百仙桌,几百仙家都坐不稳立不住直接向殿墙飞去。
“唉哟”声此起彼伏。
“倒了血霉,以为坐得近看得真切。”
“我的屁股!”
“我的头,你的屁股坐在我头上啦!”
“压死我了,快走开。站在最后一排最倒霉,全压我身上啦。”
饕餮神兽被逼得翻着跟头,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又扑到妙含烟面前,露出长长的獠牙,闪着凶光,长长的黑色指甲抓挠步步逼近她。
妙含烟伸手将覆在脸上的红绫束拉开一半,露出半边毁容的脸道:“小心吃了我的心,你也变成这个丑样子。”
饕餮神兽双目一呆,也被妙含烟的脸吓了一跳,婴儿般的声音嘀咕了一句似人非人的奶声奶气的话:“吓史偶啦!”
“就是,要吃你也要挑个有卖相好的,我这种不好了。”
妙含烟盯了它几眼,心想饕餮神兽还嫌我丑,自已是个丑八怪还不自知,活该你千年没有吃过东西,只能当个纹饰在天帝的衣服上呆着。
饕餮神兽突然暴吼了起来,咆哮如雷的冲着妙含烟摇头摆尾一番,又用双爪用力的在空中刨着,每刨一下,殿内有地面就显出五爪划过痕迹,几次之后,地面的表层无一块好的,全是一道道的五指深印。
妙含烟心想,坏了,这畜生是不是有读心术,可读出人的心思。
陆天齐刚想将妙含烟护在身后,天帝却飞身来夺披在妙含烟身上的红绫束。那截裂开的红绫束的一边落入他的手中。
饕餮神兽不敢近身掏妙含烟的心,就是因为神器护体,现在只要没了红绫束的保护,她马上就不堪一击,死于当下。
红纱轻舞,几丈赤云朱雾就要离妙含烟而去,她哪里肯放手,两只手死死拖住红绫束的裂开的另一头,功力不济,力气不够,她又用力甩出黑丝缎发,用自已的头发死死缠绕在红绫束上面。
红绫束神器被天帝与妙含烟两人各拉着开裂的一半,神力已渐渐地的转换,本是约束万物生灵的红丝再也经不住如此的拉扯,开始崩纱。
“妙含烟怎么可能是天帝的对手。”
“那为何红绫束不肯离手,与她的手和头发紧紧缠绕在一起。”
“神器是仙尊长年带在身上,自然通晓主人的意图。”
妙含烟双眼赤红凶光暴出,似乎是有人在跟她抢夺她生命最不能舍弃之物。
嘴角咬得血,手指关结发白,紧崩的一头长发有几根黑丝已不堪如此用力的拉扯重负,飘零掉落了下来。
一根发丝落在了陆天齐的肩头,又飘向了他的驭天剑,发丝不敌剑锋之利,吹发断丝,两截发丝落在了他的仙袍衣摆上。
“住手!”
陆天齐怒喝一声,驭天剑脱手而出,直刺天帝的手腕而去。
众仙惊骇的不敢相信,仙尊居然对天帝出手了,两个昔日的棋友真的从动动心思,变成了动手打架了。
“天帝不可!”
“仙尊不可!”
“本是守天下的两人为何今日刀剑相见!”
寿阳真人俯在地上痛心疾道的长呼道。
地上挤作一团的仙子尖叫起来。
“不要!”
“别叫了,他们能听你们几个的吗?”布千叟挤在众仙子堆里,打击道。
虽然众仙都不想看到天帝与仙尊动手,可是两人真打起来了,却无人敢上前来拉架,谁都知道这两位都法力无边,深不可测,还是坐着看就行了,千万不能圈进去。
“魔心!”饕餮神兽一声口齿不清的婴儿声,谁都没有在意,它已放足狂奔至陆天齐的跟前,黑色指甲几次欲向他的心脏掏去,却看到他面如白玉的幽冷,双目寒星一样的怒视着它。
仙袍衣襟处的绿色湘妃竹绣纹很特别,经它的眼细看之下,居然是左右各一行字,‘恨别离情丝暗长,世难容欲断心伤。
“还等什么,诛魔!”天帝手腕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手指点住封血之穴,仍感到巨痛难忍。
谁都没想到,驭天剑一脱手的陆天齐,失了神器保护,马上成了饕餮神兽的攻击对象。
神兽鼻吸灵敏,高于仙人,可以辨万种气息,就是隐藏得再深的魔也是逃不掉的。
可是几百年来天帝与陆天齐下棋无数次,饕餮神兽一次也没有闻出他身上的魔性,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