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老,韩兄……”
韩国老慈爱的看了她一眼,一双古稀而古井无波的双眼里温和了几分,道:“丫头,怎么不多睡一会,我听你底下的丫头说,你从小便身子不好,从小便大病小病不断的……”
韩国老的眉眼里有几分关切。
简林安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道:“国老,不碍事,今日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韩国老传来的一句音轻却极为有分量的话语:“叫老师吧,允之是我的大弟子,丫头你也随着你父亲一样,叫老师吧,可别太生分了……”
简林安闻言,内心一震,猛然间抬起了头,却对上了韩国老那双慈爱的双眸,感受着他眉眼里的肯定,和他眸子里闪耀国的光芒,让她内心不由的感动了几分,她自然是知道,这国老话语里的含义。
?“老师,今日早晨我去府内调查了一下昨日被带走的那个仆人的情况……”简林安抿唇道。
??“情况如何……?”韩国老开口问道。
韩国老的眼神看向简林安,只见她那白玉般的面容上原本的淡淡笑容全然的收了起来。
简林安叹了口气,开口:“情况不太妙,这个仆人名叫张二狗,据底下的仆人所说,曾看到他的手腕处,有莲花模样的疤痕……”
韩穆霖闻言,一张俊脸一下就皱了起来,他紧紧抿唇道:“左手手腕……?”
??“是……”
??简林安见着他们变换莫测的脸色,又张了张唇,道:“是,左手手腕处有一道如莲花般的疤痕,我已然能肯定,这个张二狗是大公主那边派过来埋伏在老师府邸的奸细,欲把青莲教之事宜嫁祸给老师,想来应当后续还会有别的动作,我们要小心才是……”
韩国老微微叹了口气,神色中有几分复杂,却又带着几分孤独与寂寥,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苍老的眼眸微低垂,道:“该来的始终会来,我如今不过孤家寡人,倒也不畏惧,只是如今西夏,辽,金已然都虎视眈眈,家国飘摇,内忧外患,可他们却依旧沉醉于权势的争斗……”
韩国老面容里带着几分哀叹之色,眉心深处带着几分无奈,他转过了身,背影被窗外洒进来的光束拉长,整个背影显得格外的沧桑而落寞。
远远的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感叹:“实在教人心难安……”
心里的寸寸担忧皆化为了那一声淡淡的轻叹。
简林安知韩国老不愿在多谈触及心里深处的担忧与无奈,于是也便没有在过多的谈论这件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日也只是出去跟着罗坤韩穆霖在这开封城溜达上几圈,逛逛庙会,赶赶集市,感受一下这古代巧夺天工的开封城之光彩。
而今日午后,她照例是一身男装出了府,带着女伴男装的谷连霜准备去外边溜达,东逛逛西晃晃,不知不觉的晃荡到了一个十分热闹而人群纷扰而挤搡的地方。
红色的丝绸就如同张灯结彩一般挂在了外头,脂粉气浓而腻,红艳的绸缎伴随着女人白皙而光滑的皮肤,缔造出来了一个男人的销金窝。
简林安眉毛一挑,看着那红绸缎中央挂着的倚花楼三个大字的牌匾,心底赫然升起了几抹好奇。
原本那在王志远书房的抽屉里搜出来的开封地图,上边的这个倚花楼可是特地的用笔标记了出来,而同样被标记出来的,还有开封里的东南西北的四处宅院。
而如今的这处地方,便是那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倚花楼。
她的兴趣浓厚了几分,便有了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欲望,既然被标记出来了,那便证明这里定然对那所谓的第三方和长公主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场所。
可这到底是个什么场所呢?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如今还不得所知。
谷连霜顺着简林安的眼神望了过去,在看到红绸缎中央挂着的倚花楼三个大字时,一张面无表情冷如冰霜的俏脸一下就涨的通红,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简林安的袖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
结巴了半晌,她才勉强说完了一句话:“这样的地方,哪是公子能来的……”
“各位爷,今日可是我们倚花楼红牌清绮的初夜,价高者得!可万万不要错过了……!”
如今天已然快要暗沉了下来,穿着极为艳丽涂脂抹粉的女人站在外头,面上都挂着一副温和而露骨的媚笑,那一声声揽客的声音简直让人酥了骨头。
“是清绮姑娘的初夜啊!不过想来,这也跟我们没什么干系,谁不知道这张大人家的大公子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