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了这桩“公案”,自然是要帮忙到底。
“这个女真观,很麻烦的!”许尽欢幽幽叹了一口气。
裴思建却突然心中一动。
听她这语气,仿佛她是早就知道这个女真观!可如果她早就知道,又怎么还要装作不知道?
许尽欢身上的秘密,也是越来越多。
虽然心中有了这样的疑问,但他并不会去问她。
想说她自己会说,他信她如同信自己能同她索取一般,没有缘由,却由衷坚定。
有些东西,若不是一开始就坚定的去信,那就坚持不下去了。
“是不是要再接触一下段迦康?他肯定知道更多!”他接口。
许尽欢似乎对段迦康不感冒,甚至有点排斥,宁可转而去问亓源。
“这个女真观,你还知道多少?”
亓源也是个鬼机灵,一步一步放出话,等到他们听出味,入了巷,他便要拿腔作势。
“真仙,我疼。这断魂台太厉害,你收一收神通吧。我保证不跑!”
许大仙深吸一口气。轮回千年,历经多少岁月,她只得出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男人的话,别太当真!
男鬼也一样!尤其是长得帅的,越帅越会骗人!
深吸一口气,大仙露出一个慈悲的笑容,伸手将先前那根发丝捻起,对着亓源轻轻一投。
发丝如丝线一般穿过他的虚影,然后团团缠绕,围在他脖子上如同一个项圈。随后她就扯掉了他脚下的“断魂台”。
符箓移开,亓源就长吁一口气,然后脖子上还带着枷锁,这口气又透的不那么酣畅。
虽得了一寸,但也不敢冒进一尺。亓源见好就收,对着许尽欢拱手施礼。
“多谢真仙!”
“说你知道的吧!”
“我在这人间四十年,头二十年法力不深,只能被缚于肉身周围。后二十年才得以脱身,但也只能附在他人心之阴暗处走动。期间偶有碰上一两个同道中人,便从他们嘴里听说过这个女真观。”
从同道之人嘴里听说?这话许尽欢一点不信。没听说这厉鬼恶煞还兴交朋友瞎聊天的,好闲情逸致。
且听这“帅鬼”如何一个鬼话连篇!
她微微一点头,示意亓源继续说。
“我那些朋友之中,其中就有一人曾是这女真观里的道士!”
许尽欢一挑眉。
见她神色一动,显然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亓源便暗自得意,连忙接着说道。
“那老鬼对我说这女真观乃是大有来头!当年清末八国联军攻打进紫禁城,逼着慈禧太后签了通关的协议,自此红毛鬼子便在中华大地肆意横行,到处掠夺我国的奇珍异宝。这女真观便是红毛鬼子在一座大墓里挖出来的!”
“胡说八道!道观怎么会在墓里?”许尽欢瞪眼。
“真仙明鉴!这话原不是我说的,别人这么告诉我,我就照实告诉你。绝无半点谎言。”
“行了行了,就你最老实。继续说。”
“是。据说当时红毛鬼子们也都啧啧称奇,这挖出来的可不是陶泥瓷土做的样子货,乃是一座货真价实完完整整的道观。观中更是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经文符箓,更镇着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法宝?什么法宝?”
“这老鬼没说。只说这法宝乃是旷世罕见之物,具有不可言说的神力。正是因为有这件法宝镇着,那些盗挖大墓的红毛鬼子一个也没得到好下场,统统横死在墓中。而这一整座道观,也消失不见。”
“这就更荒诞了。一座道观,哪能说没就没的?以及这到底是何人的墓?为何要在墓里陪葬一座道观?我看八成是老鬼鬼话连篇,骗你这没见识的小鬼!”
“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终归这老鬼如何跟我说,我便如何跟你说。是真是假,全由真仙评断!”亓源也不慌,双手一摊说道。
“接着说。”
“是!这道观莫名其妙消失,只有那些被红毛鬼抓来的壮丁活着逃出,把墓里的奇闻传到了外面。此后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找到这座道观,可都没有下文。直到民国,不知怎的这女真观就冒出头来,并大肆搜罗信徒。”
“怎么就能确定后来冒出来的女真观,就是那大墓里的道观?”
“真仙问的是。我当时也是如此问得老鬼,那老鬼回答这自然是因为女真观里有法宝的缘故。”
“法宝?你就没问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