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说逛就逛,自顾自潇洒快活,把三位男士和“地陪”扔在天后宫门口。
段迦康也不追她,只是朝“地陪”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点点头,转身跑着追上去。
就这会工夫,卢道长也出来了。
他在地下室给庙祝简单包扎了一下,还打了急救电话,耽搁了些工夫。
幸好段迦康还老老实实站在这里,不然他可就擅离职守了。
段先生要他随传随到,随身保护,除了守着那把震景剑得工夫。如今这把剑出了事故,他也就不用守了,改守段先生。
有钱人不好伺候,尤其是这种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活。但他要养家糊口,段先生给的价码很好,他无法拒绝,也只能捏着鼻子伺候。
也不知段先生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个“小姑娘”,看起来蛮辣手得样子。她说震景剑是假的,就是假的,段先生是一点也不敢质疑。
那把剑得“邪”也被她说破,说破了真是很简单,但原先谁也想不到。
这“小姑娘”是不简单得!
上前站到段迦康身边,他一言不发,做背景。
多了一个道士,裴思建和唐仇都看过来。
“段先生,这位是……”
“这是卢道长,我在台北请得专业人士。这边他比较熟,可以帮许小姐的忙。”
两位男士都不相信他得话。不过外国香蕉钱多,他喜欢请谁就请谁,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还是更关心许尽欢得事。
“段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欢欢怎么没有拿到剑?”裴思建开门见山,质问。
段迦康看他一眼。
“剑被人动了手脚,掉包了!”
“什么?掉包了?那怎么办?”唐仇急了。
嘿!她还一脸不在乎,说没事呢!都被人掉包了,白来一趟!
“我不知道。许小姐说她会搞定,我听她的。”段迦康把锅甩到许尽欢头上。
唐仇气的语塞。好么,这是赖上欢欢了!
裴思建心里也不悦,总觉得自己地位不保,段迦康要后来者居上。
这怎么行!许尽欢是稀缺资源,先到先得。
他先到的,就该他先得。
这话说得,完全忘了唐仇更先到呢!
段迦康压根没心思管他们怎么想,论先到先得,十多年前,他就认识她了,够不够早!
呼出一口气,抬脚往外走。
“我找许小姐去!”
雇主走了,卢道长也急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道袍脱了,卷成一团拿在手里。
裴思建和唐仇互看一眼,连忙也跟上去。
*
外面的小广场上,许尽欢正被李拜拜拉到一个看相算卦的摊子前。
“欢欢!这个老先生会看手相,很准的!刚刚我的手相他看过了,说得一点都不差。你也试试吧!”欢欢姐他叫不出口,许尽欢年纪是比他大一点点,可样子看着比他还小。
看相的老头见有生意,也连忙招呼。
“这位小姐,我这是祖传的麻衣神相。我家三代在天后宫摆摊,不灵不要钱。”
许尽欢对称呼不以为然,对眼前这个看相的老头也不以为然。这种人都是老江湖,骗骗小孩子还行,骗她?没用!
但正因为不以为然,所以只当是哄小孩子玩耍,她慈祥的笑笑。
“好啊,那就看看吧!”
说着,往马扎上一坐,把手摊开,笑盈盈伸过去。
能看出什么花来?这种老江湖十个里头九个半个都是骗人,剩下那半个也是半吊子。不过是察言观色,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自己套自己罢了。
她把手伸出来,老头就知道生意到手了。他在天后宫摆摊几十年,见过的人无数,没有一个搞不定的。
伸过来的手白白嫩嫩,手指纤长,骨骼匀称,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富生贵养才能养出这样一双不沾阳春水的好手。
这种人的钱最好赚了,只要凡事往好里说,说得对方满意就好。
拿起挂在胸前的眼镜戴上,凑上前定睛看掌纹。然而这一看,就看住了。而且越看脸色越白,久久不能言语。
“老先生,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了?”李拜拜在旁边催促。
老先生犹如大梦初醒,眨了眨眼,摇了摇头,伸手把眼镜摘下,整个人嗖的缩回去。
“这个手相我不看了!时辰